第一章 重生(1 / 2)

()元豐八年,二月,汴京,年味漸漸散去,車水馬龍的街上,尚有許多見麵躬身問好的鄰裏街坊,或兩三一夥,或三五成群,有著不完的話題。沿河兩岸,楊柳初發新芽拂過,劃出一道道漣漪,才子佳人或吟詩,或賞景,顯出一份不出的韻味。忽然,一聲聲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隻見一匹匹快馬,順著官道,往四麵八方而去。金陵,一間茅屋外,一白發老者,手執一封信,喃喃自語變了麼?洛陽,一個書窯裏,杏黃的燈影下,一張信紙鋪開於要變了。

汴京,大內,一陣陣細碎的腳步聲,往寶慈殿而去。“太後,皇長子他暈倒在福寧殿。”“什麼福寧殿!”隻聽屋裏傳出啪嗒一聲,旋即,一五十餘歲的女子,從屋裏衝出。女子焦急的腳步,重重的踏在每個人的心理。

周圍的宦官和宮女無不心翼翼的疾步快走,確是沒有人敢在這當頭出錯,先是子病危,現如今皇長子又昏迷不醒,莫非不佑大宋。福寧宮,太後看著昏迷的孫兒,本是年華以逝的麵容,更加蒼老了幾分,“太醫,我這孫兒究竟如何”。“回娘娘,皇長子悲傷過度導致昏迷,卻是不打緊,臣開一個安神的方子就行了”。完,太醫開完方子,便有宦官去抓藥,隨即一股藥香傳來,一名宦官端著一碗藥進了屋來,“娘娘,藥已經煎好了”。

太後隨手接過,親自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殿下醒了,娘娘”趙方言悠悠醒來,雙眼迷茫的看著這古sè古香的宮殿,仿佛做了一個長久的夢,朦朦朧朧,極不真實,這是什麼地方,這在哪?我是誰?似過了千年,又似一瞬,腦中白茫茫一片,似虛幻又似真實,趙方言嘛!寧靜的校園,朗朗的讀書聲,莎莎的寫字聲,一頁頁教案,一張張課桌,一雙雙渴求打眼睛,一句句叮嚀,一聲聲歡笑。趙傭嘛!宋神宗趙頊的兒子,未來的宋哲宗,早死的宋哲宗,做了八年傀儡的宋哲宗,心比高,命比紙薄的宋哲宗,迷茫的眼神,逐漸的清明,眼前的蒼老的女子,便是那傳中為女中堯舜的宣仁高太後嗎?

望著高太後焦急的眼神,心中一暖:“娘娘”。“孫兒,我苦命的孫兒啊!”太後一下把趙傭摟在懷裏,“我的好孫兒道你心中的苦,孫兒且安心養病,你父皇那有太後溫聲細語,旋即又疾聲厲大宋還翻不了!”

此時,皇宮外,邢府,正在宴飲的四人中,有兩人心中一陣驚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蔡相公,邢相公怎麼了,莫非身體不適麼?若身子有癢如就到這罷!”“嗬嗬!沒事沒事們繼續,繼續”。

“兩位相公多rì款待,俺兄弟二人,實在是過意不去,不知兩位相公,可有用的著俺兄弟二人處,還望兩位相公,敬請明言。”“嗬嗬!不瞞二位,如今官家病危,情況不妙啊!”“是啊!聽連皇長子也病倒了,如今,姑媽獨自撐著大局,確是蒼老了許多啊!”“有太後在,確是我大宋之福啊是如今我大宋多災多難,先是伐夏失敗,又有官家病危,如今皇長子又年幼多病,隻怕是禍不是福啊!”

“蔡相公有所不知,公繪前些rì子進宮才知道,皇長子自幼體弱又多rì素食齋戒,為官家祈福,再加上傷心過度,方才昏迷的長子仁孝啊!”是皇長子年幼,如今又多病,非大宋之福啊!當年杜太後言:國賴長君…”“什麼?邢相公此言何意?”高公繪吃驚的問道。“雍王與曹王年長並且非常賢明,你們看……?”高公繪大驚,兩位相公莫害俺兄弟二人,罷,拉著高公紀匆忙而走,不在留下絲毫話的機會,隻剩下相視無奈的蔡確和邢恕!

寶慈殿,趙方言躺在寬大的床上,嗅著一陣陣的檀香,心中卻是在感慨,不曾想一夢便是千年,再醒來已是物是人非。腦中那一段段記憶不容拒絕的告訴他,他已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教師了,而是千年前的宋哲宗,神宗皇帝的第六子,也是活下來的長子。如今,外有佞臣妄圖擁立之功,內有雍王和曹王覬覦子之位,高太後嗎?想起高太後,心中確是陣陣隱痛,福寧殿中那慈祥的目光,關切的表情根本就是做不得假的,可是,不也是讓曆史上的宋哲宗看了八年大臣的屁股嘛好的一個人,硬是讓看的心理扭曲。隻是如今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