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市百樂彙娛樂城,二樓博彩區內,一處百家樂賭桌錢,此刻人群攢動,各個激情四叫喊著,而被他們圍在賭桌上,卻隻有兩人。一人是西裝筆挺的外國男子,另外一人則是濃眉高鼻的本地青年。二人手中都各自抓著一副牌,不管是誰,隻要拿到九,便可取勝。
濃眉青年接過荷官派發過來的派,壓在手下,良久不願翻開。他名叫白雲飛,是遠近聞名的爛賭仔。他幾乎每都要來這裏賭錢,不過每次都輸。有人問他,為什麼如此癡迷於賭博?他的回答的是,他時候喜歡做過山車,他很享受那種忽高忽低的感覺。可長大後,過山車已經不能滿足,隻有賭錢才能讓他重新找回那種感覺。
白雲飛盯著外國男子看了看,見他拿牌後,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頓時心中一驚,忙一點點挪開自己的紙牌,見到上麵的數字顯示著外國男子卻將紙牌興奮地摔開,他拿到的是“九”。
是沒辦法,八本來就該輸給九,經地義的。”
白雲飛這一把將所有的錢都輸光了,身無分文,自然不能在此逗留,悻悻地站起,推開圍觀的眾人,走出娛樂城。
站在門口的一名保安,笑著向白雲飛打招呼:“白先生,今這麼早就回去了?”
白雲飛無奈地搖了搖頭運氣太差,沒幾把就輸了清光。”
保安聞言,心中暗暗鄙夷,他在這裏工作了一年多,幾乎每都能見到白雲飛,他就沒見白雲飛運氣好過。最初他還以為白雲飛是富家子弟,事後聽人,他竟是個浪蕩街邊的混混。
白雲飛見保安笑容虛假,怎能不知這人心中也在瞧不起自己,不過他早已習慣如此,人生得意須盡歡,他所向往的,豈能是凡夫俗子能夠明白的。
白雲飛懶散地哼著曲,回到早逝的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推開家門,冷冷清清的滋味,頓時讓他有些不好受,家中能夠變賣的早已被他出手,根本就沒有電視或者電腦之類的供他消遣。他在地上翻出抽剩下的半隻香煙,點燃後,坐在陽台的一張舊木凳上,看著對麵閃爍的霓虹燈,久久出神。
這時他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接通後,裏麵立即傳來他的好友阿富的聲音:“雲飛,出來啊,馬德明找了一個新女朋友,要請客。”
白雲飛聞言,肚子頓時叫了起來,忙道:“在哪呀?剛好我這兩都沒吃過東西了。”
阿富很是不滿地道:“你一定又去賭錢了,不餓死你才怪。”
白雲飛滿不在乎地道:“好了,別再囉嗦了,快告訴我,在哪裏吃飯?”
“金香玉!”阿富生氣地將地址告訴白雲飛後,便將手機掛斷了。阿富與白雲飛相交十餘年,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恨鐵不成鋼。
白雲飛在洗手間內,匆匆地洗了一把臉,便推門而出,他家中門鎖早已壞了,可家中著實沒什麼可丟的,所以他也一直懶得修。
金香玉大飯店是明珠市知名的五星級酒店,這裏不僅裝飾富麗堂皇,消費的價格也是極其昂貴。
白雲飛徒步來到酒店正門前,接待員見他要往裏走,忙伸手將他攔住,冷冷道:“先生,我們酒店的廁所不外借。”
白雲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朋友在這裏請客,我是來吃飯的。”
接待員很是不相信地問:“請問你的朋友是哪一位?”
白雲飛道:“馬德明。”
接待員聞言麵sè一變,馬德明是本市著名的大家族馬家的公子哥,他當然識得,盯著白雲飛看了半晌,見他一臉的認真模樣,不似在撒謊,替白雲飛打開了門,有幾分恭敬地道:“請進,馬德明先生正在君子蘭包房。”
白雲飛按照接待員所言找到包房,推門進入後,隻見裏麵已經做了很多人,仔細辨認,都是自己高中時的同學。
阿富見白雲飛入內,忙站起身,向他招手道:“雲飛,來這邊坐。”
白雲飛笑著與幾個同學點了點頭,來到阿富身邊坐下。
白雲飛剛剛坐好,坐在正一名油頭粉麵的清瘦男子,看著白雲飛,指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靚麗女子,笑道:“雲飛給你介紹一下,這時我的女朋友文慧,你應該認識她的,在高中時,她雖然與咱們不是一個班的,可她是咱們學校的校花,我記得你好像還給她寫過情書呢。”
文慧聞言,瞪圓了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將白雲飛仔細打量一番,見他長發垂肩淩亂無比,穿著的短衫肩頭還有一個破洞,忽然嬌笑道:“真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勇氣給我寫情書。”
話音剛落,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白雲飛對此不以為然,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而阿富卻很是不愉快地道:“我還從來沒聽,寫情書給誰,還要區別身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