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不好了!”一名士兵行se匆匆的趕過來道。張苞正在興頭上呢,被這士兵的驚喊,頓時一掃而光,再好的心情也沒了。剛剛被嚇壞的士兵忙攔住這個驚喊的士兵,正yu喝斥他呢,想到諸葛亮對自己囑托的一些帶兵之道,yin著臉轉過身來問道:“怎麼會事,如此大驚小怪的!難不成狼又來了嗎?”聽著張苞的音調不太對,剛剛又被眼前的這個士兵攔住去路,豁然間也明白了!支支吾吾的yu言又止,又抬頭看了看正低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士兵,正好和張苞的眼神交接在一起。看到士兵眼中的恐慌,張苞急了,以為又有什麼大事了呢!剛剛還在姑娘麵前誇下海口,要是真出了什麼大事,不是自己扇自己的的嘴巴子嗎!急問道:“趕快講啊!有什麼難言之隱是嗎?我不追究你任何罪過。”看到張苞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心底不住的打顫,像是能吃了他似的。有些語無倫次的喊道:“將軍,有人痛的在地上打滾,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大家也都束手無策,麻煩將軍去看看!”張苞急道:“什麼!你再重複一遍,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是不是你們怕了,製造謠言,擾亂軍情。”士兵忙跪下來帶著哭腔喊道:“冤枉啊!將軍,此人離這不遠,不信您可以去看看,若是小的謊報,甘願受罰······”看著士兵驚恐的模樣,忙打斷道:“好了!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通稟姑娘去。”士兵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的回應著,張苞邁著大步消失在黑暗中。“趙叔叔,您在幹什麼呢!怎麼這般沮喪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張苞笑著問道。子龍看到張苞,話也沒說,一拳便打在張苞的左肩上笑道:“你小子才不舒服呢,我心情可好著呢!我看你還能撐多久······”張苞帶著痛苦之se,右手捂著左肩驚疑道:“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還這麼清楚!”子龍得意洋洋的像是出了口惡氣道:“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就是身上少根毛,我看一眼便知道了。”少棠正在冥思中,聽到兩人的爭吵聲。寂靜的黑夜便被兩人打破,少棠無奈的歎了歎,接著嫣然一笑。念道:“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了,還是聽聽這兩個無恥的家夥又在合謀著什麼,說不定又在打自己的注意呢!到時自己不就要被他們兩合著算計嗎······”想著想著,又被拽回了現實!張苞笑道:“您可是在騙我啊!您向來是不會說謊的,剛剛您說話的時候在東張西望,這可是我從少堂小兄弟那裏總結來的!”子龍的笑臉一時間便像冷凍了,心想今天是被瘟神給盯上了是嗎!就連這個平ri裏那麼崇拜我的臭小子都能看穿我,我決不能咽下這口氣。大腦在飛速的旋轉著,接著冷笑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是從士兵那裏得知的,替你爹擔心你,我還特意告訴姑娘了,她才會送藥給你!我可是chengren之美,你卻這麼冷嘲熱諷。也不給我留一點麵子,哼,我算是好心做壞事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子龍盡量的控製自己不慌張,又擔心被少棠聽到自己吹噓的話。張苞忙打斷道:“趙叔叔您別這麼大火氣啊!您是最疼苞兒的了,我也是隻和您開玩笑的,您也不願意看著苞兒傷心yu絕吧!”子龍眼一白,那種眼神明明就是在說你小子越來越無恥了,你老爹的優良基因你是一點都沒有傳承啊!“趙大將軍,您怎麼也這麼庸俗呢?這麼好的一個有為少年,您不怕誤人子弟嗎?”子龍頓時滿頭大汗,接著老臉羞得充血。張苞也是不知所措,頓時心中大亂如麻,心中暗暗的臭罵自己,這下算是完全暴露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準備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來臨,頭也不敢抬,像是等待著死神的最終判決。少棠見兩人都靜默了,也不好出麵,自己已經聽的清清楚楚,這少將軍對自己這般癡情,自己早已看得透徹,自己對此事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自己隻是做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應盡的關心!但是他卻要認為是自己情意綿綿,既然這張紙已經捅破了,而自己又不想承認,便不能主動出麵了。皺眉一念,笑道:“少將軍勞煩軍中事宜,勞神體倦的,此時應該在休息的吧!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事,才勞您大駕親自前來······”經少棠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想到了剛剛的事,急道:“對了,剛剛有名士兵前來向我報告,有個人不知何因,突然痛苦不堪,我這才來驚擾姑娘的!”少棠有些嗔怒道:“兩個大男人放著正事不做,竟然在這裏鬥嘴!趕快前麵帶路。”女兵有些緊張的點頭道:“公子盡可拿去,隻要公子喜歡。”女兵又有些囁嚅的問道:“公子為何隻鍾情這個竹筒呢?”少堂眼前一亮,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竹子!說起來可是有來曆的,更有些奇怪!我一時間也有些不明白,但我知道這竹子叫做斑竹,又名湘妃竹。傳說是堯帝的兩個女兒淚夫的眼淚灑在上而形成的,故名“斑竹”。種植量不大。主產於荊湘水流域。雖然蜀地是盛產竹子的聖地,但是也是以楠竹為主,也不會出現湘妃竹的啊!但卻在這裏實實在在的出現了,我一時間無法解釋,所以更引起了我的興趣。”女兵瞪著大眼睛聽著少堂的理由,其它士兵就沒這個興趣了,倒有些雲裏霧去的!這女兵書看的確實不少,適才少堂怕又引來無謂的分歧,還特別的把兩湖之地說成古時的荊湘之地,所以這女兵才深信不疑,相信少堂的理由很充分。隻見女兵在地上翻弄了一陣,捧著一堆竹筒對著少堂笑道:“公子既然喜歡,這些都送你了!”少堂看著女兵甜甜的笑臉,一陣陶醉,有些不舍的拒絕,但還是揮了揮手笑道:“不必了,我確實很喜歡,但多了也就沒有感覺了,也就不會去珍惜了。物以稀為貴,有這一個足以,我這個人不喜歡貪的!”女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望著女兵眼中的失落悲傷,心想又勾起了她的傷往事,女兵忽然又拿起地上的另一種竹筒笑問道:“公子,那這是什麼竹呢?”“還用問嗎!一定是楠竹了,剛剛公子不是講過了嗎!”魏延施施然的笑道。感覺到魏延投來的目光,像是在等待自己的肯定,少堂笑道:“將軍說的不錯,的確是楠竹。隻是將軍你那種割法可是在暴殄天物啊!這些竹子的稀有和珍貴可是難以計算的啊!”魏延老臉拉了好長,笑道:“俺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武將,粗手粗腳的,幹不了這jing細活,公子你就不要難為俺了!”少堂無奈的笑道:“你這廝,我可沒*你啊!是您自己主動要求的吧,現在做不了,又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應該是我求您不要難為我了,這不是無中生有嗎?”士兵們也跟著起哄,大家又高興的鬧了起來,魏延可丟了大麵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隻感覺胸口一陣陣翻滾攪騰,有些不能自已,卻不好意表現!少堂見他麵se不對,忙走上前扶正他,示意他不要緊張,一陣推拿過後,魏延的麵se才漸漸緩和,紅潤起來,雙手抱拳向少堂致謝,少堂笑道:“有來了,剛剛你要和我大罵一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簡單的方法你不選擇,那隻好我累點了,這內傷可不是藥物一時半會能治的,主要是人的‘jing氣神’之一的氣出了問題,所以有時生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治這個內傷還是遊刃有餘的!隻不過危險xing很大的!起來深吸幾口,感覺一番。”魏延忽然想到剛剛自己衝撞這個少年時的情景,明明是在激怒自己,但是最後少堂卻先退了一步,他隻是在嚐試用激怒自己這種方法來為自己治傷,但自己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少堂才放棄了進一步的激怒,不僅僅是為了大局吧!還有對自己的關心啊!真是用心良苦啊,自己卻這般混蛋,不識趣,一時間又有些慚愧。見魏延又要行跪拜之禮,少堂忙托住這家夥的雙臂對他笑著,魏延隻好作罷,按著少堂的指示,小周天運轉了一圈,確實好多了。少堂見他嘴角流露出喜悅之se,又笑著道:“我隻是大致幫你推拿了一遍,剩下的還要你自己來感覺了,這個手法也簡單,我想你應該記得,所以哪裏還不暢就著重費些神,或加大些力度,不要我在給你演示一遍了吧!”魏延緊張的笑道:“不必了,末將已經爛熟於心了!倒是希望能幫公子推拿一番,聊表謝意。”少堂戲謔的笑道:“我不掩飾我的確受了點內傷,但是我已經痊愈了。我記得某人剛說過誰粗手粗腳的,我怕我經受不住將軍的美意!”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月se朦朧中,少堂仔細端詳著湘妃竹上的點點斑跡,心緒又飛到千裏之外,穿越時空的限製,心中喃喃的道:“若是我的思念之淚也能這般撼動天地,我也願意流盡自己的最後一滴眼淚,換來你不經意間的一次感動,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