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軻閆輕抿著唇,胸口時不時傳來的痛意不斷的提醒著他,暖兒在等他。

蕭軻閆看著走進來的上官閑雲,聲音冰冷,道:“她在哪裏?”

上官閑雲手指一僵,深吸了一口氣,將膏藥放在了桌上,緩緩的開口道:“先換藥吧。”

蕭軻閆沉下了眼眸,即便剛才上官閑雲的動作及其的微小,但是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她在哪裏?”蕭軻閆抬手揮開了膏藥,周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他眸子冰冷如雪一樣看著上官閑雲。

上官閑雲看著散落一地的膏藥,垂下了眼簾,從衣服兜裏拿出了那天項鏈,遞給了蕭軻閆,說道:“這是在海邊找到的,但是卻沒有找到秦暖陽。”

接過那條散發著晶瑩剔透光芒的項鏈,蕭軻閆的瞳孔緊縮在了一起,握住項鏈的手不由的顫抖,海邊找到,不會的,暖兒她不可能會死的。

蕭軻閆緊緊的握住了項鏈,搖晃的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宮啟傑本就站在門外,看著蕭軻閆搖晃的走出了房門,站直了身子,喊到:“閆……”

宮啟傑剛剛喊了一句,上官閑雲便抬手按在呢宮啟傑的肩上,對著他搖了搖頭,道:“讓他去吧,若是他親眼看看,他是不會相信的。”

“唉,也許當初我們該阻止閆愛上那個女人。”宮啟傑看著蕭軻閆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那道傷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再往旁邊移動一點的話,恐怕現在的閆不能夠完好無缺的站著。

“不,你錯了。”上官閑雲微微閉上了雙眼,眼裏有著自嘲:“這一切都是命運,那匕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命運?”

“我查到了秦暖陽的身世。”上官閑雲斂眉,他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若不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他還不敢相信,秦暖陽和蕭軻閆的相遇竟然會是那樣的場景。

“她的身世?莫非是謝影派來的殺手?”

“不,你可否還記得,閆曾經說過,就算用他的一生也無法彌補她對暖兒的傷害。”

“你說,那一天他說過的話?”宮啟傑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那一天,蕭軻閆說過的話,他一直都記得,卻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這跟秦暖陽的身世有關?

“嗯,最近我得到消息,秦暖陽她正是十五年前在S市稱霸首領的女兒。而且還是被蕭軻閆親手毀掉的,更甚者讓暖陽親眼看到了她的父親被蕭軻閆殺死,倒在她的麵前。”

宮啟傑倒吸了一口氣,看著別墅的大門,聲音夾雜著不可置信:“若是如此,豈不是閆欠秦暖陽的?所以那天閆才會讓那把匕首刺入心髒,隻因為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嗯,我想錯不了,所以這一切都不能怪暖陽,要怪就怪命運捉弄。”上官閑雲輕輕點了點頭,這也難怪,以他的勢力沒有查到秦暖陽身世的緣故,而這一切恐怕就是被閆封鎖了,所以他才查不到任何的消息。

蕭軻閆握著項鏈,在司機的護送下,來到了海邊,他拚命的奔跑,拚命的嘶吼:“暖兒,暖兒……”

然而,他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經跑得筋疲力盡,跪坐在地上,眼淚竟然從他的眼眶劃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刻,海上吹起了腥風,撲麵而來,他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一樣,看著廣袤無垠的海洋。

上官閑雲和宮啟傑緊跟其後的趕來,看著蕭軻閆帶著悲傷氣息的背影,他們無不沉默。上官閑雲這才深知,他愛秦暖陽,卻沒有蕭軻閆愛得深。

五年,眨眼之間便過去了,S市繁華的街道不知道變了多少次,然而唯一沒變的卻是那顆佇立在高樓前的聖誕樹。

來去匆匆的的人群裏,一個西裝男子,在幾個黑衣保鏢的保護下,站在聖誕樹前,他仰望著聖誕樹,周身明明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然而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卻散發著淡淡的思念,他的唇瓣微啟:“暖兒,你還好嗎?”

五年過去了,歲月並沒有帶走他俊美的容顏,卻給他帶來了憂愁善感。即便五年已經如同海洋的水一樣,不知道更換交替了多少次,但是他的心卻從未改變,那顆一直相信所愛之人還活著的心一直沒變。

“帝少,我們該走了。”一名黑衣保鏢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擔憂的提醒。自從五年前,他便被安排在蕭軻閆的身邊,而青影大哥則是被派了出去,全國各地的尋找那個曾經在婚禮上逃跑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