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影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看著門口等候的李叔,揉了揉眉心:“李叔,去把夜子晨找來。”
夜少?李叔微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著謝影疲憊不堪的樣子,也不在多問,點了點頭:“是,少爺,我這就去給夜少打電話。”
看著李叔離開的背影,謝影才轉身進入了書房,整個人坐在了辦公椅上,一手揉著眉心,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第一次他竟然後悔了,從來沒有對做過的事情後悔的他,第一次感到後悔,那個人是他的仇人,他死了他應該開心才對,然而看著秦暖陽的淚水,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而此刻,蕭家的別墅裏,所有人都麵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上,陳叔更是老淚縱橫,轉身走出了大廳。
宮啟傑抬頭看著自責的青影,抬手拍在了他的肩上:“青影,你也不用自責,興許秦暖陽被誰救走了也不一定。”
然而,青影卻沒有開口,他依舊低垂著頭,周身散發著自責和愧疚的氣息,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斷的緊握,他又一次讓小姐陷入了危險。
宮啟傑見青影如此,輕歎了一口氣,將目光看向了上官閑雲,見他麵色凝重的打著電腦,低聲詢問:“上官,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不過此刻還沒有威脅的電話打到這裏,這就表明,暖陽暫時還是安全的,但是也不能否認她此刻沒有危險。”上官閑雲合上電腦,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扣著電腦,若是昨晚他能夠早一點趕到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這麼說,上一次我給她檢查的時候發現她有心病,真希望她沒有看到電視上的畫麵,不然的話可能會引發心病,然後猝死的可能。”宮啟傑突然想起了什麼,兩手抱住了後腦勺,低聲說道。
然而,宮啟傑的這句話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麵色凝重了起來,上官閑雲垂眸,心病?那麼閆知道嗎?
青影也更加的愧疚,雙手更加的緊握,若是小姐看到那樣的畫麵,引發心髒猝死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夜幕如約而至,今晚的天空異常的漆黑,外麵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而蕭家的別墅卻燈火通明,一輛拉風的跑車突然停在了蕭氏別墅前,一名男子猶豫了一會兒,才走下了車,按下了門鈴,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在坐的三人突然站了起來,目光裏同時一閃而過的冷厲,陳叔從臥室走到了大廳,一雙紅腫的雙眼看著大廳中的三人:“我去看看是誰。”
“陳叔,我去。”宮啟傑一頭耀眼的紅色碎發在房間裏異常的顯眼,他上前攔住了陳叔,朝著別墅外走去。
宮啟傑的離去,並沒有讓大廳中留下的人放鬆警惕,青影和上官閑雲同時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上官閑雲看了一眼陳叔,低聲提醒:“陳叔,若是等一會兒發生什麼意外,立刻從暗門離開。”
陳叔搖頭,再次老淚縱橫:“上官少爺,你這是什麼話,我活了大半輩子,能夠遇上你們,我也是值了,隻是不知道暖陽她如今在哪裏,是不是受傷了。”
陳叔的話讓上官閑雲和青影同時垂下了眸子,是啊,她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啟傑一去已經半個時辰,卻依舊沒有回來,上官閑雲和青影對視了一眼,迅速的跑到了門口,兩人同時站在兩邊,聽著外麵有沉重的腳步聲正在靠近,點了點頭,幾乎同時將手槍對上了門口靠近的人。
宮啟傑看著抵在太陽穴的兩把匕首,抽了抽嘴角:“我說兩位,你們這是要謀殺兄弟嗎?”
上官閑雲和青影同時一愣,收回了手槍,同時看向了被宮啟傑抱在懷裏的秦暖陽,異口同聲的開口:“暖陽(小姐)。”
宮啟傑看著比他還激動的兩人,挑了挑眉,踏進了房間,直接進入了二樓,打開了臥室,踏了進入,將秦暖陽放在了床上才輕呼了一口氣:“還好,雖然心病複發,不過及時克製了,所以勉強沒有任何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上官閑雲看著宮啟傑,究竟是誰把秦暖陽帶走,然後又送了回來?
“是謝家的人將她帶走了,而且據我火眼金睛的觀察,那個夜子晨對秦小姐似乎有些超出友情以外的感情。”宮啟傑一手拖著下顎,想起剛才夜子晨將秦暖陽交給他時,那雙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深情,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興味的微笑,看來秦小姐身邊的桃花不止一朵啊。
想到這,宮啟傑偏頭看向了上官閑雲,見他微蹙著眉頭,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