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啟傑抽了抽嘴角,翻了翻白眼,這個女人,竟然敢故意裝傻,想到這裏,宮啟傑眼神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咬牙切齒道:“你,很好。”
三個字才落下,宮啟傑便氣憤的轉身,下一次,他一定要教訓這個臭女人,竟然敢算計他。
“謝謝你的關心,我一直都很好。”菱潔挑了挑眉,對著宮啟傑的背影甜美的笑著,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切,跟我鬥?你嫩了點。”
宮啟傑腳底一劃,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菱潔,牙齒磨的哢哢作響,卻什麼也不說,大步流星的離開,隻是周身那冷冽的氣息,顯示著此刻他的不爽和憤怒。
中午時分,秦暖陽被一陣饑餓感餓醒,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依舊是那個簡單明了的臥室,兩手撐著床,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然而才剛坐下,一股痛意便襲擊了她所有的神經,倒吸了一口氣,等到那痛意漸漸消失,秦暖陽已經滿頭大汗。
“天啦,不就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麼比早上還疼了?”秦暖陽摸著屁股,哭喪著一張臉,她怎麼就那麼倒黴?每次‘好事’老天爺都不會忘記她。
“哢嚓”一聲,門被推開,菱潔看著秦暖陽已經起身,微微詫異:“我還以為你還在睡呢。”
“我也很想睡啊。”秦暖陽哭喪著臉,摸著餓扁的肚子,隻要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痛了,但是她實在是太餓了。
菱潔挑了挑眉,秦暖陽的動作她自然不會忽視,輕笑了一聲:“餓了?”
“潔,你真的是太懂我了。”
“不是我懂你,而是你想的什麼,你自己都表現出來了。”菱潔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傻還是故意為之,不過,不管哪一點,都很可愛。
“啊,真的嗎?我為什麼不知道?”秦暖陽眨了眨眼,有些驚訝,她真的把她想的表現了出來?
“當然是真的。”菱潔輕輕一笑,看著秦暖陽,一個計劃在腦海中形成:“對了,暖陽,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先離開了,就不陪你吃飯了。”
“離開?那我也跟你一起吧。”秦暖陽上前了兩步,她沒有忘記,這裏是蕭軻閆的家,她受傷了,怎麼能夠麻煩別人。
“不好吧。”菱潔的臉微微一僵,有些尷尬的拒絕:“你也知道,你現在受傷了,我帶著你,不方便。”
“沒關係,隻要出了這裏,我自己可以坐車離去的。”
菱潔輕咳了一聲,掩飾著內心的算計:“暖陽,不是我不帶你,這路上根本沒有什麼出租車,更別說公交了,這一帶都是私人場所,所以我要離開,都隻能用走,你受傷了,要是走得太久,恐怕會傷上加傷。而且,還有幾天就除夕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爭取過一個好年。”
秦暖陽斂下了眸子,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對啊,過幾天就除夕了,以往她已經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為什麼這一次她卻忘記了?
“暖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菱潔看著秦暖陽有些蒼白的容顏,擔憂的上前,拍了拍秦暖陽的肩膀。
秦暖陽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淺淺一笑,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潔,別擔心,我沒事,可能是太餓了吧。”
菱潔也沒懷疑,也認為可能是她真的太餓了,輕笑道:“走吧,我帶你下去,聽管家說,準備了很多東西。”
秦暖陽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憂傷,隻是這一閃而過的憂傷卻沒有任何人察覺。
“小姐,你醒了。”陳叔一看見被菱潔扶著走下樓的秦暖陽,欣喜若狂的跑了上去,要知道這可是少爺帶的第一個女人,而且一向有潔癖的少爺竟然允許她在他的房間睡覺,這可是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興許眼前這個女子,日後能夠成為蕭家的少夫人也不一定。
況且,對於這個女子,他總是有些心疼,明明是笑著,但是卻讓人感覺到,那笑容裏,夾雜著一絲憂傷。肯定在這個女子的生命裏,發生了很多難以忘懷的事吧。
秦暖陽有些不適應陳叔突如其來的友好,僵硬了笑了笑,很是不好意思:“不用叫我什麼小姐,叫我暖陽就好。”雖然在很久以前,她確實是一個千金小姐,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了
陳叔一聽,笑得更歡了,一雙眼睛笑得眯起了一條縫,對於秦暖陽的不卑不亢,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暖陽,我是這裏的管家,不介意的話,你以後就叫我陳叔。”
秦暖陽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陳叔。”
“好好好,快點來吃飯,我想你一定餓了吧。”陳叔自從看到秦暖陽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而此刻聽到秦暖陽口中喊出的陳叔二字,更像是吃了蜜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