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珠,從葉緣流向葉尖,在葉尖停頓少許,水珠脫落墜下,帶起葉尖輕輕一顫。
水珠掉到半空,沾到刀鋒頂端,被劃成兩顆略的水珠,兩顆水珠繼續滾動,在刀鋒兩麵,沿著筆直的軌跡徐徐滑落。
刀是好刀鑄成,光滑的表麵,能看到些許凸出的經文。
刀的下端,連接的是一把極其現代化的槍械,巨大的槍械呈古樸的黑金發著濃濃的金屬風味。
武器的主人手上戴著一雙黑sè的手套,纖纖手緊緊擰著槍械武器的手柄,顯得是那麼突兀。
少女橫刀立馬的姿勢十分自然,雖然是這麼龐大的武器,想必也是了很久。那鮮血染成的紅發結成兩條麻繩似的辮子,和她的品格一樣的執拗。
淅淅瀝瀝的細雨拍打著整個荒漠的草原,遠處還能看到些許隻剩下枯枝的一片死寂的叢林。少女在雨水中咬牙切齒,瞪著眼前高大魁梧的敵人。
敵人有著典型的狼人的特征,一顆狼頭在黑暗中顯得十分可怖,特別是那雙讓人不願與之對視的紅sè眼睛,正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狼人對少女顯得十分地顧忌,或者是對少女手中的巨型武器顯得十分地顧忌,就算化身威猛狼人的代價是思維稍微變得遲鈍,這隻狼人還是明顯感覺到這把巨型武器的不尋常的。
武器名叫傷暮,來曆也是十分的不尋常。少女姓葉,叫做妙休,來曆一樣的不尋常,人稱楚地三煞之一林妙狂。
狂,在於無法無於不知輕重,我行我素。
葉妙休一旦發狂,雖然不會像潑婦那樣到到處發邀戰的口水帖,更不會像靜修無數歲月的老尼那樣把佛珠來回撚住,隻是一句阿尼陀佛了事,該出招的時候,就要出大招,該扁人的時候,就要往死裏打!
狼人是威仕特堡的守衛之一,本來加上它的話,守衛至少還有三人,但是在它聽到慘叫聲,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另外的兩位守衛兄弟,已經慘不忍睹地死在十米開外了。
威仕特堡裏麵,到底關押了這個姑娘的什麼人?
狼人很想照著慣例咆哮一聲,一來給自己壯膽,二來給城堡裏的人示示是狼人一看到那威風凜凜的長刀加大炮的武器,兩隻直立著酷似袋鼠的狼人大腿,早已經抖得不成樣子,遑論示是像平常般“嗷嗚”叫一聲,都需要莫大的勇氣了。
葉妙休被雨淋得有點不耐煩,但是眼前這個狼人比剛剛的狼人大了一號,應該要難對付一些,不過妙休對放大招還是很顧忌的,傷暮的潛力很大,但是她的能力麼,還差上那麼一點點。
把傷暮往地上一砸,濺起了無數的汙水,有一些汙水還濺到了她絲綢做成的粉sè褲腳上,葉妙休也不在意,對著對麵大她兩三號的狼人大喝道:“狼人,你聽好了,識相的滾開,本姑娘趕時間!”
這話一完,細雨蒙蒙的空中劃過一道的閃電,隆隆的雷雨聲仿佛在為葉妙休的話語助威,狼人聽在耳朵裏好像那姑娘的聲音就如九神雷,滾滾入耳。
實話,狼人很想就此退下,但是它的職位,注定了它是沒有逃跑一途的。它越是想到其他死掉的兩位,就越是煩躁,口沫不斷從合攏的尖尖的犬齒之間流出,整個人蓄勢待發,接著就迅捷地向葉妙休撲了過去。
無奈地抬起大了她整個人一號的傷暮,葉妙休全神貫注地準備應對迎麵而來的狼人。這個勸降計劃不成功的可能先已經估算過,但是能不多費點力氣的話,她也懶得鬥爭。
當然一旦她還是要鬥爭,一切就向著狂的一麵發展了。
葉妙休一麵用傷暮的刀刃不斷撥開狼人銳利的爪子,一麵鳳眼怒睜,口中呀呀呀地叫著,毫無家裏人當初苦心教導的淑女風範。狼人的利爪一旦碰到那鑄刻著經文的刀刃,就會感到有一股絕大的力量從刀刃裏湧出,讓它不由自主地偏開了身子,利爪上的力道給葉妙休造成的困擾,也就幾近於無。
葉妙休知道狼人在忌諱著什麼。傷暮的大炮可不是擺設用的,當然擺設方麵也是有用處的,從外觀上有一種震人心魄的威懾力。傷暮大炮主體在整個雲光大陸的科技體係上,也是頂尖的存在,集煉金術與魔導於一體,在綢之國最想得到武器排行榜擠進前十名。
狼人對大炮的威力心有餘悸,剛才把它從睡眠中驚醒的,就是一聲震耳yù聾的炮聲,接著才是一朵象征著死亡與恐懼的蘑菇雲。
想到兩具燒焦的屍體,狼人越戰越挫,反觀葉妙休的打法,將傷暮揮舞得虎虎生威,動作越來越大方,大方得每揮舞一下都像要劈倒一棟樓房,這是葉妙休家族的一種久戰技能,鬥爭越是持久,威力越是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