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郊區,鬼宅。
“阿放,我們回去吧,我有點怕。”一個微微有些顫抖的女聲好似深怕吵醒什麼人是的輕輕道。“放心,有我呢,再什麼鬼怪之類的都是浮雲,不要怕。”一個男聲安撫著女聲,明顯這個男聲就是那名為阿放的人發出的,“安,你跟緊點別走沒了,嗬嗬。”為了緩解少女安的緊張,阿放輕輕調笑了一句,但卻久久不見回應,回頭看時卻見身後隻有一條幽深的廊道哪裏還有少女的影子“安,安!!”,阿放大聲喊了幾句卻仍不見回音,頓時大急起來,廊道內一陣寒風吹過,帶來絲絲少女的輕啼,阿放顧不得多想,立刻向廊道深處跑去,越跑啼聲卻越遠,阿放又急又惱邊喊叫邊不停跑著,約莫幾分鍾後一堵牆擋在他的麵前,這與其是一堵牆不如是一扇落地玻璃,玻璃內是一片黑霧升騰的世界,不停有骷髏一樣的黑霧在那略顯漆黑的世界遊蕩。
阿放當時腳都已經有些軟了,不論誰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都會感到驚恐,何況一個半大夥呢,阿放正想掉頭離開,但正要掉頭時,卻見黑霧深處一棵通體漆黑形似手骨的枯樹上一個隱約的人影正被抓在枯枝之間,“安!”阿放大喊一聲便打算砸破玻璃衝過去,但玻璃牆卻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沒對阿放造成任何阻礙。
阿放一進入玻璃內頓時感覺到一陣陣刺骨而來,枯樹看似遙遠但實際上才剛跑一會就已經抵達,枯樹上黑霧繚繞,那人影遠看清晰但近看卻反而不清,“安,你回我一聲啊。”阿放不敢隨便動這詭異世界的任何東西,實話他進來都隻是一時頭腦發熱,現在回過神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一個淡淡的女聲從樹上傳來,“安是你麼?”阿放看著樹上的人影問道快聲再次傳出,但卻斷斷續續,阿放急了,順手就要抓上枯樹,啊!”女聲終於把話完但已經晚了,阿放的左手已經觸摸到了枯樹。
刹那間,整個世界似乎都振動了一下,枯樹下伸出一條條黑藤,纏向阿放,阿放當時早已嚇得腿軟毫無反抗的被拽進樹冠之中,跟著黑藤將樹幹纏繞而起,整個枯樹頓時變得就像包裹著肌肉組織的一隻手臂,樹冠那些枯枝就如惡鬼的手爪一般駭人。
樹冠內,阿放驚駭的動著唯一能活動的頭部四下看著“安!”卻見安就在自己左側,她的身體若隱若現似乎隨時都會消失,安似乎相當虛弱,她掙紮著伸出右手,阿放也伸出左手,現在看來兩人都已沒有活路了,阿放自責著為什麼當初不聽勸告,如今卻害得自己心愛的姑娘和自己陪葬。
安的身體越來越淡,似乎隨時都會消失,阿放看著心裏卻漸漸平靜下來,“安,到死都還能和你一起真好,似乎還沒過吧你```````”安的身體已經淡的隻能看見一絲輪廓但兩人相握的手卻更加緊密,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然後從腳向上漸漸化為光粒,阿放的眼角閃著淚光已經多久了,好像自從懂事以來自己就沒哭過吧,正想著,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持續傳來整個人的身體僵在那裏身上的熱量漸漸消散,一陣陣寒意在身體裏肆虐,他知道接下來他也會像安那樣漸漸透明然後消散,“這樣死也不錯吧,不會痛苦,剛和心愛的女孩告白現在也沒有了遺憾”漸漸的意識慢慢消散。
鬼宅外,高空中。
“如去鬼祖,你被封此地無數年如今卻還是不知悔改麼。”一道道金光劃破高空照向鬼宅,高空中更是浮現出一巨大的如來佛像,鬼宅放出無盡黑霧阻擋著金光的照耀“如來佛祖,我兩本是同根生,你處處逼迫,更是搶我摯愛孔雀,此恨無絕期,我雖為鬼祖但一心向善,統管世間萬萬鬼,如今這般都是你們逼的!”嘶啞的吼聲從鬼宅傳出,一直巨爪更是抓向如來佛像,聲巨響,如來佛像應聲破碎,“如來你一世不是我對手轉生千萬次仍不是我對手,哈哈哈!”“佛法無邊,普度眾生,南無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一個相貌平平,衣著略舊的和尚從遠處行來“燃燈,你也想來試試麼?”來者正是這燃燈古佛。“鬼祖,你神通無盡,這一世界無人是你對手,但你畢竟已死,鬼魅之軀的你無法長存於世,如今我不求收你,但卻也要渡你出苦海,我佛慈悲,阿彌陀佛!”鬼宅一陣寂靜,鬼祖雖為蓋世大能但畢竟已死,這點他心知肚明,眼前這人乃是最古老的的佛,古佛燃燈,如來都要對他禮敬相待,沒人知道他有多古老,甚至有傳他與盤古同生,雖無依據但隻怕相差無幾,如今唯有想下手為強,想罷鬼宅黑霧內斂,鬼哭之聲漸盛,一隻巨大鬼手猛探向燃燈古佛。“佛法無邊,普度眾生,鬼祖,你還是如此執迷啊,可惜可惜。”燃燈低歎一聲卻不知可惜什麼。佛號響起,一個一人高的佛家卍字真言遁出,巨大鬼爪轟擊其上,沒有任何聲響兩者盡皆消散,鬼爪再次生出,不斷襲向燃燈古佛,燃燈不再抵擋任由鬼爪入體卻毫發無傷,“鬼祖,鬼之相皆由心生,我心無鬼則鬼魅無傷,你畢竟隻是鬼魅之軀。如今我便度你。”罷,陣陣佛光照耀鬼宅任他如何翻騰鬼霧都難以抵擋,“該死啊,難道我就如此被度了麼,一向鄙視佛陀的我盡然這般死法當真可笑是什麼,哈哈當真不亡我。”原來那黑霧世界本是鬼祖的身體,那枯樹便是鬼爪原身,如今阿放身在其中雖若隱若現但終究是一個肉身,鬼魅之流最善奪舍,鬼祖本為蓋世大能即便沒有肉身也能擊退如來,如今這現成肉身卻是可以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