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蕭成逸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卻又知道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了。
“好。”
不知不覺中,眼中,有些酸軟,心中,感覺是缺了什麼。
到了後來,他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一開始便想要讓她成為自己的身邊人,除了欣賞,還有一開始的一眼萬年。
“再見。”湘君拿著玉牌的手與他揮手。
再也不見。
蕭成逸卻整個人都是愣著的,“再見。”希望她可以自由。
再見。
轉身離開的湘君,嘴角往下,想不清為什麼會對他欠著也不覺得欠著,就像她說的,如果她不是傅湘君,她也許會想要成為他身邊的人,他與淩慬比較時,總是比他更好一些,畢竟淩慬的手段與他對自己的誠意,自己更喜歡後者。
她討厭欺騙。
有人護送,顧隨風再次回到她的身邊,剛剛的所有他也都看到了,兩人關係確實並非常人一般。
可是,能這麼淡然離開,又是兩人的個性所在了。
“顧隨風,秋落然已經到了王府地牢中,你可以把淺扇帶過來了。”
原以為是想要秋落然的人,沒想到是要已經離開了的淺扇。
“不要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淺扇與她女兒的安危,是我與秋落然談妥的條件。”
她是早就知道淺扇的孩子是秋落然的,也不否認,自己知道這事實的時候,明顯的開心了一下。可是,開心以後呢?
該做的是不是還是要做?她或許會輸給淩慬,可是,她努力爭取輸得不是那麼的難看。
“您對王爺,到底是抱了什麼樣的目的?”
即使不應該問,他還是問了。
湘君暫時一句話都沒有說,兩人來到了蕭成逸派人安排的地方。
很多很多的箱子,湘君安排在隔層中,顧隨風成了一旁的侍衛。
他看起來也是準備離開了。湘君看到箱子的時候,這麼想了一下。
離別的話,也都說清楚,將來能不能見麵,那就說不定了。
“他不好過,我就很好過,他失去所有,與我一樣,才公平。”第一次她提到了公平,明麵裏,他是惡人,無惡不作的惡人,可是背後,他可以輕易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洗白,隻要他洗白,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才是最好的。
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失去,到底是憑什麼。
“您到底是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她的話中有話的感覺,兩人一起合作多時,有什麼事他不知道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在用我的一切在賭。”賭淩慬的最終目的,這才是她的所有不得已的計劃。
蕭成逸的人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就隻等待她的進入。
湘君從機關處躺進了箱子裏,而他還是按照計劃,作為侍衛,剛剛吩咐的事情,他也會去做的,隻是,暫時不能去。否則就不知道,傅湘君會消失在什麼地方。
秋落然的人淺扇,還有些覺得驚訝,兩人交談時候,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場的,卻錯過了這樣的消息。
“出城十裏之後,把人放出來,你們就直接回齊越了。”
蕭成逸出現的時候,顧隨風已經換上了他隨行侍衛的服飾,蕭成逸與傅湘君的關係,他自然是不必多說的,可是,有些事情,他還是覺有些問題。
蕭成逸的心思,與以前所有的消息,一點都不一樣,他的縝密,低調,與王爺一樣的有目標,去了哪裏?
遇上了傅湘君之後,確實是變了,就像王爺一樣,都變了。
卻比王爺變的還要多。
“照顧好她,另外,這兩個箱子裏頭的東西,都是給她的。”
蕭成逸走到他的麵前,正主已經在箱子裏頭了,所以,他與他交代。
終於,要離開,可還是不放心她。
“好。”顧隨風自然是為她答應了,兩人的關係,與別人,本就不同尋常。
“我一個時辰以後,也要離開了。保重。”
最後一句,他吩咐以後,人也走了,臨走之際還回頭看了一眼箱子,便終於離開。
齊越皇子蕭成逸因自家兄弟在天曜被殺一事,收到齊越國書,要求立刻返回齊越稟報事情來龍去脈,至於凶手一事,暫不定奪。蕭成逸如此稟報天曜淩睿,獲得即刻離家的旨意,卻從始至終沒有人提到,他帶走的傅湘君。
或許是大家都以為,人,還在京中。至少不會離開蕭成逸的住所。
所以,第一批被送出去的箱子,查過之後,依舊沒有查到任何人,最後一批人離開,隻剩下了空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