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他帶走的是孩子,隨即看著自己身後的孩子,秦寒風退回去,可是懷裏的孩子還是在他的懷裏,她打不過秦寒風的,在邊關的時候,她見過秦寒風的身手的。
“你帶孩子走,隻要有把握。”
秋落然眼中猙獰,偏是不願意。
淺扇一時著急,就怕淩慬再多有變化。她其實算是了解他的,以前的他,心中沒有人,不會輕易的對任何人偏愛,不會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來,現在不同,傅湘君的存在成為淩慬的軟肋,還有孩子。
她剛剛進來,已經聽到屋裏還有輕微的哭聲,更是看到這裏,有多少的戒備。
她在王府幾個月,生了孩子,依舊隻是作為一個囚禁的人,說的是二夫人,可是,哪裏是。
“你若不同意,我直接死在你麵前。”
搶不過他的劍,直接拉了過來,手上立刻全是血跡,朝著她的脖子過去。
秋落然手上用力,秦寒風等人更是,趁機,把秋落然一舉拿下。
“你還是想要幫他?”秋落然有些吃驚,她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是想著淩慬,這麼熟悉的動作,這麼熟悉的一切表情,都在他的手中,從未動搖過。
“我……”
淺扇一言不發。
她說不出,是因為,淩慬與她說過,她與孩子,隻要秋落然在她的手中,就讓她帶著孩子離開。
她是淺扇,她第一次想要為了別人活,以前的那個淺扇,已經看清很多東西了。
秋落然被拿下,他的眼中,明顯還是對淺扇的難以置信。
淩慬卻是帶著怒氣,來到了她的身邊,把她拉了起來,“看來,你還沒有變傻?”
淺扇再次看著這張曾經喜歡過的臉。
就是這張臉,在自己痛不欲生差點死在生孩子的生死關頭,衝進來,說了一句話。
“你淺家仇人,是本王,你卻在本王手中被利用,今日你若是死了也好,孩子正好是秋落然的軟肋。”
那模樣,像是陳述一件自己即將結束的成果,他很欣慰。
就是那個欣慰的眼神,讓她一度是絕望的。
她告訴自己不可以隨意就死了,人活著,必須活著。
淺家仇人,他一直都說,沒有找到,原來是在他的身上,他是仇人,自己死了,孩子也不會有好結果。
最後,她活下來了。
淩慬親自把秦寒風手中的孩子,交到她的手裏。
“說好的,隻要秋落然在我手中,就放你離開。”
淩慬看著身邊侍衛,“傳令下去,慬王妃從此再無淺夫人。”
淺扇抱著孩子,手上疼痛,不及看到孩子的擔心。她可以離開,仇人還活著,“淩慬,你不得好死。”
“本王死不死,得看你們的能力。”
淺扇苦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給自己創造敵人,曾經聽他說過,暗地裏的敵人,永遠沒有自己知道的敵人,尤其是自己培養出來的玩起來舒心,
他淩慬是沒有心的,所以,才會有傅湘君。
秋落然看著她,似乎是有些不解,卻又沒有問出來,孩子在她的手上。
“對不起。”
“……”
秋落然沒有說話,已經被人帶走,淺扇抱著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放過她了?”
秦寒風多問了一句,看著幾個月的時間也不是沒有仔細照顧淺扇啊。
“派人保護她,私下。”
淩慬許久才說的。
秦寒風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種人,口中說一種,手上做一種,自家媳婦也不好好說,所以才跑了的。現在更麻煩的是,他家媳婦也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
瓦解了媳婦的人馬,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正麵對付了?
夫妻之間的事情,鬧的這麼大,恐怕也隻有他們夫妻兩人能做到。
蕭成逸所在住處,院子中,傅湘君隱約聽著身後的人說話,一麵繪製著手中的圖案。
聲音不大,幾乎都聽到了,那就是,王府中,聽說把秋落然抓住了,更有消息透露,淺扇因為背著淩慬與其他人私通,懷了別的孩子,如今孩子生了下來,淩慬很是生氣,一怒之下,把人趕出了王府,終身不得回來。
湘君手上,明顯抖了一下,她誤會了。
可是,心口還是痛的,慢慢收回了自己手中的所有。
圖也不畫了,放下手中筆,抬頭看了看空中。
“怎麼?身子不舒服?”
她病情,大概是看過了,隻是,她不願繼續救治,這是個問題。
“沒事。”
她還是很生疏,與他保持距離。
“我與你回來,他也差不多應該來了,我幫你殺了他,也就不欠你什麼了,如今我們隻是各取所需。”
蕭成逸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