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事情，自己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努力的結果是什麼？
還是利用。
臉色瞬間變了。
冷冷的口氣。
“傅小姐，按你所說。孩子既然是本王的，往後幾個月。你就把孩子生下來就好。”
往後呢？她想問，更想問，我呢？
手心繼續包裹指頭，看著遠處。刻意回避了一下。
“將來。想做什麼，再談。”淩慬算是妥協。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刺蝟。
她渾身都是刺，以至於太過堅強，讓自己很心疼。
明明是過來與她說說，傅家的事情。有他，她不必擔心，之前在院子裏頭，她說話，不給任何人思考的時間，現在，他弄清楚了，想與她好好溝通，卻變了。
這時候，突然懷念起那個天天裝傻的人了。
她裝傻，自己也能與她鬥鬥嘴，現在的她，不好。
“多謝。”
淩慬避開了她，出門。
湘君聽到了他說，“你們照看好夫人。若有差池，不必廢話。”
府中的丫鬟應該是換過了，就連若兒，她都找不到，也罷也罷，找不到的人，就這樣也好。省的見多了，自己並不開心，並不高興。
他離開，她的手才打開，看到了手中的傷口。
因為要回到淩慬身邊，總要付出代價，就像自己離開他一樣的代價。
手上的上，也不過就是小傷，並不覺得難過。
“是非對錯，連我都不知道了。”
入夜。
屋裏沒有掌燈，聽說是她不想要的。
就在院子裏頭，淩慬看著黑黑的屋子，若不是還有人與他告知，她在裏頭，自己總會想著，何時能把她帶回來。
花了多久，才把她盼回來，她的失憶，竟然隻是假裝的，而如今說出來的理由，隻是因為她想要報仇。
自己感同身受，想要為她做事，卻被她還不隱瞞的傅家夫人離世引發的失憶問題。
她寧願與他說實話，都願意假裝，看來，她心裏頭，不把自己當做自己人的。
放任了這麼久，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不肯接受自己，總是覺得不舒服的。
生氣，心疼，兩者不過就是在互相柔和。
“到底拿你怎麼辦？”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選擇了進屋。
黑漆漆的房間，有因著是自己的，再清楚不過了。
尋著痕跡，找到了睡在床上的她。
看了一眼，還是選擇一同上了床，與他一起，躺著，長臂一伸，她已經在自己懷中。
一瞬間，久違的溫暖，在懷裏，她的氣息，全部。
終於回來了，她回來了。
母妃總說，若是有能力，便不要輕易對不起任何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他知道，母妃是從父皇那裏收到了太多的傷心。
所以才這麼做的。
可是，自己終究不是父皇，也不願意成為父皇，當這個一國之主，有什麼意思，事情多也就算了，身邊連個自己信任的人都沒有，也是可憐。
就這樣，身邊多了一個她，將來，還有一個小小的她，或者他。想想，心中便多了更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