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會受傷,這麼多的傷口,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沒事,都快好了。”
冬至帶著哭腔的口氣,讓傅湘君覺得心裏舒服很多,就隻有冬至關心自己的時候是真的擔心自己。
淺扇看到此景,便匆匆道了一句,往門外跑了,
“我去準備熱水。”
淺扇離開,傅湘君鬆了好大一口氣。
“冬至,改日與你說,你不要太擔心。你家小姐福大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說笑間,她已經把冬至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了。
熱水,紗布,藥,所有工序結束,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在房間裏頭,不再出去。
直到夜幕降臨她都在睡覺,冬至在身邊,便能好好睡覺,因而她睡得很熟。
可西苑春雪與淺扇在房中軟塌上,輕輕討論著。
“淺姑娘,不必同情傅小姐,您並不知道,她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如何來的?”淺扇秀眉一擰,似乎很關心。
她的春雪,前不久被王爺帶走,負責的便是傅湘君的起居,待回來之後,沒想到,王爺也來了,所以,她尚未問清楚,這傅湘君是什麼樣的人。
“聽聞傅小姐本是來邊關找王爺的,誤入齊越,也不知她做了什麼,不僅讓齊越三皇子蕭成逸天天念叨著要她成為他的人,連二皇子都另眼看她。”
“她嗎?”淺扇有些難以置信,若是憑著她的姿色,是絕無可能的。
春雪看她對自己所說的,全然相信,便繼續說道。
“是的。”
“或許她有過人之處!”
片刻之後,淺扇已經有些平靜下來,今日見了的傅小姐,還有她與王爺兩人的親昵畫麵,在她心裏頭像是生了根,怎麼也移不開了。
雖然很難想象,平平凡凡又高傲的女子,究竟哪裏吸引的王爺,還有那些人。
不公平,她隻不過是想要王爺一個人的心,為何?不,不要王爺的全部,隻要王爺能分自己一點點,不要如此生疏。
今日王爺眼中的寒冽,讓她由心底產生的寒冷。讓她越發的羨慕傅湘君。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什麼委屈都隻能放在心裏。
“淺姑娘?”說了一番話,卻發覺,沒人聽,春雪便輕輕碰了淺扇的手。
淺扇抬頭,看著她,一臉茫然。
“怎麼了?”
“您有聽奴婢說話嗎?”
淺扇立刻一笑,卻還是道歉了,“剛剛分心,抱歉。”
春雪也未放在心上,為了她覺得比起傅家小姐更適合王爺的女子,她又重複一遍,“淺姑娘,奴婢說,傅小姐其實是勾引王爺的,聽說與王爺有婚約的是傅小姐的姐姐,傅家大小姐,才識兼備,長相也是極好,傅小姐不受寵,自然想要博得王爺的注意,難免做出一些……”
淺扇隻是聽著,越聽越有興致,再者,她相信這個自她來到別院便與她生活的春雪。
是夜,春雪幾乎忘了,身為王爺手下的人,無論女子男子,時間長短,也不該在王爺的地界上說一些,做一些不該做的,不該說的。
“王爺。”
“宮裏怎麼說?”終於,他開口了。
跪在地上一個下午的人,鬆了口氣,明明是著急的事情,王爺死活啊讓他說,他也不能違背自己職責,便什麼也沒說,就幹幹的冷著。
“皇上著急王爺回宮,派了人來接駕。”
淩慬冷哼,接駕,小小年紀就懂得這些虛的,還不如多看看書。
他將手中的書翻頁,並未將注意力放在書上,而是來到了地上,他的暗衛首領,
“夜,本王心中有一疑問,需要你的解答。”
底下的人,胸口一怔,仔細想著最近可是做錯了什麼,卻也不能拒絕,
“王爺請說。”
“我慬王府可是沒人了?”
心沉大海,立刻低頭,“王爺,屬下不力,不應時間緊迫,便找了淺姑娘身邊的人,還請王爺處置。”
淩慬這才拿起手中的書,繼續看著,“不必了,重新查一遍。”
“是。”
黑衣人頭皮發麻,汗水濕了一臉,可王爺又要查一遍,可是這人,有問題。王爺的暗衛,從來都是身家清白,武藝高強。
“下去吧。”
淩慬繼續看書,聽得他翻書的動作。眼神卻是迷離,想著今日所見之景。
他平生最恨不在其位,卻謀其政的人,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死不足惜。
人心醜惡,卻覬覦美好,讓他遇見,從今別怪他‘心慈手軟’。
手中書何時落在桌麵,一身玄色,起身來到窗邊,看著外頭落了月光的院子,月光皎潔,卻遮了多少肮髒的人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