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君明顯的感覺到他似乎是生氣了,雖然她的回答確實會讓他生氣,可是,他要不要這麼經常的生氣,如今都受傷了,還這麼的愛生氣。
淩慬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濃鬱,裏頭包裹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她看到,也隻是一畏的想要去躲。即使她的手,在他的身上。
很像責怪他,受傷了,為什麼還要耍酷,有什麼用啊。又沒有人能看到,唯一一個能看到的她,對他幾乎是免疫的。
直到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她才擰著眉看著他,
“不要總是看著我,我不會跑的。”
她的手很痛,可還是為他處理該處理的。
兩人身邊,有幹淨的紗布,她很認真的在為他處理,他的視線依舊,可是,他終於動手了。
“你剛剛的夢裏,有我。”
什麼?
她的手停住了,不止因為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腕處約束著。還因為他剛剛的話,她的夢,他如何得知的。
“卑職不知王爺所說何事。”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
說實話,他的臉,真的是很好看,她,自愧不如啊。
“不知便不知了,本王也沒有時間與你多論。”
“恩。”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撕開紗布,看到他的傷口,確實有些問題,不過,她真的沒有救他的方法,是兩個有洞的傷口,她知道,應該是箭。
說起夢,她也想到了,隻是夢裏的他,不隻這兩個傷口,她拿走原本的紗布,重新按著記憶中的包紮方式,為他包紮,即使需要半擁抱他。
在她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具活體。
反而是他,看了許久,她的臉上不曾有過一絲的羞怯,手法嫻熟的包紮,用起刀來,也是一樣的嫻熟。
她不一樣,早就明白的。
“你在傅家生活的不好?”
聽得她問,傅湘君白了他一眼,“還好。”
他受傷的恐怕不是身體,而是腦子。處理好,她又為他拉好衣服,誰讓他大爺是天生的讓人家服侍,她就好人做到底,不想其他的了。
“王爺,早些休息,明日帶你去看大夫。”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懷裏的東西,還在,便放心了些,退回到了剛剛的位置,蜷縮在一起。
入夜比較涼,她的背朝著他,仍然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可是,她是傅湘君,看著透過破舊的窗子透過來的月光,她的眼睛一直都睜得好大。
過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她開口,“王爺,我可以喚您的名字嗎?”
才剛剛閉上眼睛的某人,因為她的話,而睜開了眼睛,一臉的平靜,眼中卻是不解,隨後緩和,點頭。
“可以。”
“淩慬,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被秋落然的人追到,我就煮飯給你吃。”
“恩?”
“這是何意?”
淩慬難得一臉的蒙圈,他不大明白她的說法,自己也並不缺做飯的人,如果她表達的是其他的意思,他希望她說明白一些。
傅湘君不再說話,他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隻聽到了均勻的呼吸。
隨後,他朝門外守著的人喚了一句,守在外頭的人便進來了一位,他短短的吩咐之後,便挪了位置,在她的身邊,睡下。
結果,才皺眉嫌棄地上鋪設的席子不夠柔軟,便聽到她說,“受傷的人,就應該好好的休息,而不是亂動。”
她轉身過來,側身對著自己,眼睛卻是緊緊的閉著,也不看他。把他推平,與他吩咐道,“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