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不可貌相。
“顧大人很客氣啊!”
隻要一想到,顧隨風隨時都把自己的近況告知淩慬,就覺得非常的不悅。
沒想到顧隨風接下來便不說話,隻是在她與淩翎身邊,杵著,她也看出來了,他是來監視的。
沒事,她忍。抓起自己的特製小耙子,繼續她的工作,不過話是不能多說了,被某人知道,她是會吃不了兜著走,她放棄。
太陽越來越大,她與淩翎兩人在附近該幹嘛幹嘛。
吃過午膳,冬至回來了,告訴她一個消息,藺相知答應了,明日下朝的時候,願意與她一敘,隻是地點是宮中議事廳之外的長廊中,名義是她準備了一份謝禮。
她自然是知道人家找著理由的為她開脫,不過他好像真的有事要見自己,否則怎麼會把理由說的這麼像理由。還是由他主動!
午膳過後,顧隨風又消失了,他聽到了冬至與自己說的事情,不用猜測,一定是去找淩慬了。
淩慬派顧隨風過來的時間,掐得真準,她甘拜下風。
“傅姐姐,你若是真的喜歡藺大人,我讚成,像你說的,想要,就去爭取,至於皇叔,你不必在意,他說不定不會喜歡這世間的任何一個女子。”淩翎說起淩慬的時候,很認真。
“你啊,我教導你想要的,靠自己努力,現在換你教導我自己的一切,自己努力了?”傅湘君揉了揉她的發,溫和的與她說著。
淩翎不知道自己與淩慬的約定,他到現在也沒有特別要求自己要殺誰,可是,她始終覺得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這麼做的。
否則,他也不會把自己置於宮中這個大染缸,還一再的栽贓陷害,增加敵人。
前夜的他,若是一般女子,一定是覺得他心中有她,可她不信,怎麼可能有她!有些東西,沒那麼充滿奇跡性。
淩翎眉一擰,傅姐姐說的話裏頭,包裹著很多的玩笑與真心。
“都不想,過些年你大了,嫁人了,我呢,就出家做尼姑,遊遍天下,過幾年回來看你一次!”傅湘君繼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不要,你也要嫁個人,生個小孩子,我以後也當她的夫子。”
反正她是這麼想的,與傅姐姐在一起,總是很平和,與她說什麼,也不必顧及太多,很舒服。
前幾日的鬆月,她以前就知道,連皇叔都是知道的,可是沒人想管她,如今,多了她,或許是,她才出現,就有了轉機。
皇叔與顧隨風所說的,她都聽到了,所以是因為她,皇叔才動手除了鬆月這個安貴妃安插在她身邊的宮女。
“好啊。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生個孩子給你教導一番!”
傅湘君還是說笑,可心中仍掛著明日的事情,見了那藺相知,她該怎麼讓人家為她找人,順便“掩人耳目”。
慬王府中
一抹黑色身影跪在地上,正在報告。
“爺,人已經送走了,沒人能找到的。”
座上一襲玄色身姿,望著麵前的人,絲毫不見客氣,直接吩咐。
“不必,把人送回原處,露出痕跡,讓他找。”
他給他們機會,一開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