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尋龍使,你是擁有龍氣之人,殺你是逆之行。」
丟下這句話之後,劉基便離去了。那一股狂霸的氣勢卻依然存於現場。
陳友諒腦中嗡嗡作響,攤坐在地啞然無聲。一陣挾帶著濃血腥味的冷風吹了過來,他身子一顫。
想起方才所見,貫戰沙場的自個兒,竟然也掉三魂失了七魄。
他一步步走著,到了施耐庵的牢房之前。
身軀又一震。
施耐庵躺在木屑堆積的地上,胸前血跡未乾,嘴角流著一道紅。
「這劉伯溫,當真是瘋了,竟然連數十年相交的朋友也下了重手。」陳友諒暗道:聽方才他與鶴算老人所,好似是鶴算老人沒有妥善照料他的妻子,所以他才發狂。瞧來對劉伯溫而言,親情遠勝於友情呀。
施耐庵突然咳了一咳,吐出了一口血。
陳友諒心想:「這人雖然已失去牽製劉基的作用,但是羅貫中這能人會聽命於我,倒底還是因他之故,嗯,既然有機會,便該救活他。」抱起施耐庵身軀,帶離這艘完母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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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朱家士兵統合了宋軍,兵力來到二十萬。
陳友諒的大軍大多在水上。路上士兵約略十五萬,知道朱元璋騎兵之利害,不與硬碰,撤退於洪都鄰近的鄱陽湖之上。
待大軍撤離之後,劉基便來到了洪都。
那不論如何都攻打不入的城門終於開了。
「爹爹!」冰玉潔由城內衝了出去,緊緊抱住劉基。
劉基輕拍冰玉潔的背膀,道:「潔兒,做得好。」
朱元璋走了過來,他已知道劉基單獨行動,化身吳用,潛入陳友諒陣型,與冰玉潔來了一個裏應外合。
劉基見著了他,輕輕一推冰玉潔,神情嚴肅。冰玉潔一臉茫然。
朱元璋心生愧疚,拱手道:「劉先生,唉……在下虧欠你太多了。」
劉基卻:「臣yù立元帥為帝,為皇上鋪路是應該的。」
朱元璋聽到「為帝」一詞,起了膽卻之意,卻又感到一陣激昂,忙著岔開話題
道:「眼下,咱們還是先思索如何打陳友諒!」
兩人步入城中,卻聽聞城內傳來一陣震怒哄:「大膽!你們竟敢違背朕的旨意,真以為朕不會殺你們嘛!」
昏迷之時被帶來洪都,韓林兒怒氣勃發衝出一棟城樓,徐達與常遇hūn像影子般緊跟在後,卻撞見了劉基與朱元璋。
劉基瞧了韓林兒兩眼,問道:「韓林兒?」
韓林兒大喝一聲:「大膽!何等刁民竟敢直乎朕的名諱!」
劉基神sè不變,神情就像一個伯伯看著鄰家長大的孩子,道:「你長大了不少呀。韓山童死後,白蓮教竟然還能屹立十餘年,你倒也是個才俊,不錯不錯。」
韓林兒瞧了劉基片刻,終於想起腦海之中,高高至上的父親還畢恭畢親的那人,頓時態度丕變,反問常遇hūn與徐達:「劉先生在此,怎沒與朕過?朕要是知道攻打陳友諒是劉先生的意思,便早放下蘆洲了。怎麽不早呢?該當何罪?」
徐達拱手低頭道:「還請皇上見諒。」
韓林兒道:「朱元璋。」
「是。」
「跟著劉先生好好學習。朕交給你去幹。」
「是。」
韓林兒揮揮衣袖,走回原本出來的城樓。
朱元璋笑問劉基:「現下該如何安排與陳友諒之戰?」
劉基道:「不論我們如何攻打陳友諒,陳友諒必然會退至水軍之上,圖謀東山再起的時機。」
朱元璋續道:「斬草不除根,hūn風吹又生?」
「沒錯。」
「……瞧來,終究得與陳友諒最強的水軍一戰。」
徐達道:「但是咱們的水軍與陳友諒水軍威力相差甚遠,要在水上與陳友諒一戰,這……」
劉基道:「這件事我早有安排,徐將軍大可放心,加緊訓練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