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影(1 / 3)

世間最璀璨莫過於滿天繁星,世間最凋零也皆不敵清冷星瀚……

這是一個充滿未知力量的魔法世界……

遠飛的大雁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越過重重險山,路上的行人不禁咬緊了牙關,可他們隻得不甘心地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趟開這崇山峻嶺。因為他們知道翱翔藍天對人來說是最貪婪的事,從來沒有一本書籍記載過人類暢遊藍天的事實。但即便如此,如今他們能夠踏上這一條險路,那便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了,因為此時的他們正沉浸在這難得的自由之中。

三個明顯看起來就是器宇不凡的行人身著長袍,各自背著輕飄飄的布袋,踏上那延綿在積雪聳峰上的山關,在這裏可以欣賞到前人不曾見過的絕景……

離開國境時正是如此寒冬,哪想如今兩年時光已悄然飛逝。離開這最後一道關卡,那便是迷茫的遠方……

衝出重重險山峻嶺,踏過天寒地凍的北方獸國,站在極北海域的山關之上,盡情向北望去,望去,隻見雪花日夜兼程地從天邊飄落,如撲火的飛蛾,在沸騰的大海上翩翩起舞,舞累了,那就歇一歇吧,這些孩子從不急著趕路,隻要可以趕上深夜的降溫末班車,那便是不急的。這群孩子可是極會享受,它們累了便靜靜傾側在由絲絲縷縷薄霧交織而成的床鋪上,酣睡在大海廣闊的胸膛之上。

然而三人更加關注的是那薄霧之後的景象……

即使有著礙眼的霧氣,那也擋不住大海對岸的光芒,海那邊的神秘大陸散發著熾熱的光芒,那是赤紅色的寶石麼?那灼熱的紅芒讓三人感到一陣燥熱,仿佛他們正身處那片火紅之中。那紅色仿佛可以透過他們的眼睛,傳導到他們的全身上下,不由得讓人即使身處雪山,也會悶出一身汗。

三人正快步奔下山關之時,隻見後方一個身披純白鎧甲的健壯身影如猛虎一般追上了三人。

四人隻是相視而笑,沉默不語的他們仿佛達成了一個共識。接下來的旅途又多了一個夥伴……

天邊星辰輪轉,幾度繁星閃爍。時光總是消逝在指尖,五十年的時光隻若彈指一揮。

在“世界”的正中心有一片大陸日漸繁榮,那是獨屬於人類的家園。當周邊國家因為災禍而民不聊生時,這個國家的民眾卻早已習慣了富足的狂歡節日;當周邊國家在為土地究竟是居住或是開墾這個議題煩擾時,這個國家境內已經充斥著拔地而起的高層建築了,因此開墾的土地也是完全不用擔心;當周邊國家還在用劍與“氣”發起戰爭時,這個國家已經可以用簡單的火藥來震懾四方了。

這裏就是人類的樂園——啟界。啟界幾乎獨占整片中央大陸,分為三環。內境是貴族、富商,王室的領地,有兩座標誌性城市,內都和王都——克利埃,陵涯;中境基本是官吏之家和小有資產的人,有四座主城,都可以稱為中都;外境皆是普通的民眾,大多數以耕種或畜牧為生,多出特殊的人才。

此刻正是黑夜,天邊浩瀚星辰被這匹黑色綢緞掩住,除去城中點點燈光,便再無光亮。

根據國家的規定,每當夜幕降臨,天昏地暗之際,每座城都必須亮起全城的燈光。

借著縹緲的燈光,可以隱約看清這座小城。

城市裏遍布中世紀時的小樓,乍一看街道錯綜縱橫,但仔細觀察,恰似一個迷宮,更是一道壁壘。本城共有兩道城門,分別是西門與東門。

自西門而入,通過關卡後,眼前是一片廣場,但總是空無一人,雖說是廣場,也並沒有什麼運動的設施,隻是空曠一些罷了。其實這個廣場是用來進行過濾“渣滓”的,因為本城位於大陸的西麵,西門外便是曠野,穿過草原,那便是一片遍布海島的大洋——泗冰海,總會有來自各島國身份不明的偷渡者或間諜從西門進入大陸,所以不得不防。

東門連通著內陸,與啟界的中都城市相對應,所以偶有富商自東門而入。

經過西門廣場,變會向北、南,東三個方向各分出一條路,其中東路又分為六七條小路,遍布西城,但沒有一條路可以去到東城,若想去到東城唯有經過南邊的泥濘小路,而北路重重把守,最終隻會去到城外的軍中行營。東城的布局與西城正對稱,北路一條溜光大道通向西城,西路在城中心的軍營突然停止延伸,南路也隻會將不軌之人引向那座小監獄。東西兩座城的道路從不交互在一起,都是在中央軍營附近蜿蜒回去,形成一個圓圈,所以從不設置什麼圍欄,中間的軍營便是圓心,沒有人可以橫穿全城,因為中央的軍營把控著幹道,隻有軍方才有資格通過較為方便的幹路,以達成迅速突襲、控製敵對勢力的目的。

小城茶樓的單間之中,一個白發鬥篷少年正借著微弱的燈光一邊瀏覽地圖一邊為周圍夥伴解釋道。

“我們這次的目標——那個科學家就在中央軍營旁的那間房子裏。”白發男孩打開窗子,將手提燈探出窗外,指著茶樓對麵街道上的小樓說道。

“明晚行動,對吧。確定已經和這裏的軍隊取得聯係了嗎?”一旁坐在茶桌上的精悍男生——睚艾眥端起一杯茶,泯了兩口,隨後又乖乖地放了回去,心中默默罵道。但他絕對不是因為太苦之類的原因而放回去的,絕對不。

“當然了,明天軍隊絕對不會出現在幹道上,放一萬個心吧。”角落裏,一個粉發的男孩站起身來,他正是羅·邱。羅·邱對自己辦事還是有十足信心的。

“話說今晚我們不會就在這裏過夜吧。”睚艾眥單手撐著桌子,輕聲跳落到地麵,隻感覺那桌子瞬間恢複了活力,直起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