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極輕極淡,似乎在說著一句平凡的話,而眼前站的也不過是一個路人。
洛琛哈哈大笑起來,陸辰銘也有今天,他就是要讓他知道這世上不隻他一個,別以為任何人都以他為中心,他死了就沒人可以和自己爭了,也沒人比得過自己了!
洛琛眼裏的殺氣愈來愈濃,像是密布的烏雲,預示著一場狂風驟雨。
事情急轉直下,洛琛根本不說話算話,這些雖然是陸辰銘早已預料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洛琛似乎猜到自己是在拖延時間。
洛琛臉上是深深的嘲笑:“陸辰銘,你以為我這樣就會放過這個女人,你是在做夢!”
陸辰銘站了起來,冰冷的注視著洛琛,眼睛微眯,他迅疾的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手槍,直指洛琛。
洛琛目光閃爍了一下,繼續威脅道:“陸辰銘,你的女人你不要了嗎?!看來這個女人在你心裏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陸辰銘一言不發,他對著洛琛的手臂一槍,洛琛吃痛的捂住傷口,槍啪嗒掉在了地上,洛琛咬牙切齒狠聲道:“你!”
陸辰銘闊步上前將洛琛擒住,躲著殺手的每一槍,他拉著洛琛翻身跳到了門欄之外,洛琛的身體有一半懸在高空,掉下去將粉身碎骨。
陸辰銘的聲音如修羅般,散發著無窮無際的陰冷:“把槍都放下!”他的眼神淩厲幽深,陰暗如鬼魅,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直到所有人心裏開始動搖。
殺手們以前隻覺得他們老大是最可怕,可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像他們老大了,讓大家心裏一抖一抖的。
“再說一句,把槍放下!”他一隻腳將洛琛的腰踩住,一隻手將洛琛架在護欄之上,隻要他手往前一提,洛琛就完了。
洛琛眸子血紅,他被卡在護欄之間,青筋畢露,呼吸變得很急促,而且手臂上的槍傷讓他感到全身都麻痹了一樣,難道陸辰銘在子彈上塗了一層什麼。
陸辰銘沒有塗什麼,他也沒時間去塗,他隻是直接命中了洛琛手上的神經罷了,然後這樣的痛會沿著傷口一直往上,讓他動彈不得。
這一槍也不全然是冒險,如果沒有這樣的把握,陸辰銘或許會繼續等下去,但洛琛已經紅了眼,而他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女人傷心絕望,這樣讓他無法忍受下去。
殺手們看見洛琛被卡得話都說不出來,為了雇主的安全,他們不得不放下手裏的槍。
陸辰銘狠狠的踩了洛琛一腳,這次他是真的卡在圍欄之間了。
陸辰銘握緊手槍,將沈琪從陣陣重圍之中拉過來,直升機已經停在天台,付家諾沒有來,來的卻是顧安櫟。
陸辰銘有一瞬間的遲疑,但還是立即護著沈琪上了直升機。
沈琪看到洛洛琳還害怕的趴在地上,不由道:“洛洛琳怎麼辦?”
“洛琛的計劃失敗,如果他還把洛洛琳滅口,沒辦法給洛家交待,所以不要擔心,洛洛琳暫時安全。”
隨後,陸辰銘沒有管其他,已經讓顧安櫟起飛了,陸辰銘問:“你怎麼會來,付家諾呢?!”
聽得出話裏麵全是濃濃的排斥,似乎很不願顧安櫟跑到沈琪跟前來秀殷勤。
子彈怦怦打到直升機殼上,沈琪神經緊繃著,還在為前一刻擔驚受怕。
顧安櫟眼神一沉,緩緩道:“付家諾可能被洛琛的人困住了,不然也不會現在都沒到。”
陸辰銘依舊語氣不善,咄咄逼人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沈琪遇險?!”如果顧安櫟不是時刻關注著沈琪,他又怎麼會知道沈琪出事,又怎麼能第一時間趕來。
這樣的人留在沈琪身邊,就是為自己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在陸辰銘看來,顧安櫟這是在覬覦自己的女人,簡直罪無可恕。
顧安櫟一邊專心駕駛著直升機,一邊漫不經心道:“因為我猜到的,不對,是有人給我打了匿名電話,通知我趕緊來接你們。”
“誰!”如果顧安櫟沒有說謊,那這背後的人就值得推敲了,能摸清洛琛的行程,還幫他們,這個人行為太奇特,不得不防。
顧安櫟麵色微微愣了一下,當時情況緊急,他來不及多想,現在他卻搞不明白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意欲何為。
如果他知道洛琛的計劃,要麼他有通天之術,要麼他是洛琛的同謀,顯然第一種不太可能,而第二種就更讓人匪夷所思,他是洛琛的同謀,他卻暗地裏幫了陸辰銘。
那這個人又會是誰?
陸辰銘環著沈琪纖瘦的身體,感覺到她還在害怕,身體都在輕輕顫抖,那樣的場景沈琪一定是第一次見到,隻怪自己還是沒有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