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周問海反應過來,方月影笑著跑開了,追上前麵的幾個女同學,嘰嘰喳喳個不停。
周問海躊躇不前,想了片刻,硬著頭皮走過去。自從課堂表白的事發生後,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跟何燕過一句話了。這時候過去,實在不知道什麼好,但醜媳婦總歸要見家婆,事到臨頭,實在不好退縮。
猶猶豫豫的時候,周問海已經走到榕樹下,果然是何燕,她捧著書,似看非看,側著頭,好像在傾聽什麼似的。
等到周問海走到身後,何燕輕輕把書本合上,仰望碧藍碧藍的空,輕輕左右晃著腦袋,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何燕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周問海,瞬間就將眼光盯著地麵,用腳輕輕踢翻一塊石頭,把它掀起來,依原樣踩進泥裏,再撬起來,反複戲弄著這塊石頭,仿佛有不完的樂趣。
“這事總得有個了斷,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再……”何燕輕聲,抬頭看了看周問海,又低下頭,沒有接著下去,藍sè學生裙下,筆直修長,雪白細滑的雙腳,交叉步緊挨著,粉嫩的臉蛋,白裏透紅又止,羞答答的神情,更顯嬌美嫵媚。
“我何嚐不是這樣想,如果能找到辦法解決,我也不至於一籌莫展!為這事,我都急得什麼似的!睡不著覺!”
怪別人都你笨!連我哥也你笨得沒藥醫治,你沒有法子,別人沒有法子,你就沒想到過來問問……”何燕停了片刻,紅著臉沒有下去。
周問海當然不是笨,但是這檔子事,任誰來處理也是件大的難事,畢竟包括老先生在內的老師們掌握著學生的成績和個人評分,單憑這點,周問海就逃不過老先生的手掌心。
當聽到何燕話中有話,周問海心下狂喜,但他表麵假裝鎮定問:“難道你有辦法?”
何燕點點頭,然後好像想起什麼事來,把書本匆匆放進包裏,一言不發,麵無表情,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這可把周問海給搞糊塗了,當場愣住,呆呆看著何燕的背影,完全不知所措,女生的變化實在太快了,一時這個樣,一時那個樣,不要捉摸不定,簡直不可理喻。
突然,背後傳來腳步聲,周問海急忙回頭一看,那人急步上了教室側麵一座山坡的石台階,很快就沒影了。
依著這身影,周問海猛然想到是誰,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沒過幾,這剛好周末,下午有課,周問海照常來到大課室上老先生的課,他從前門進來,例牌看了看黑板正現“何燕,我愛你”這五個字赫然不見了,不知道又是哪個愛惡作劇的同學搗的鬼,講台下的同學個個掩嘴偷笑。
問海不禁心裏長歎一聲,慢步過去,重新在黑板正下“何燕,我愛你”。
“各位同學,我看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們想想,到底是學業重要,還是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重要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國家正處於危難之時,我們不好好用功讀書不,還把青生命耗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你們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持續一個月的壓力和輿論,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周問海一時間腦充血,血脈噴張,猛地轉身麵向全體同學大聲疾呼道。
氣熱,坐在第一排女生中間的趙玉蘭輕輕搖著紙扇,笑吟吟地:“周問海同學,可別給我們扣那麼大頂帽子。依我呀,一個人沒有健康強壯的身體,沒有正常良好的心理狀態,於國於家於己,隻有百害而無一利。學業固然重要,學習的壓力也很大,適當的放鬆和娛樂,也是必不可少的嘛!同學們,你們,對不對?”
極了!”雖然趙玉蘭平時人緣極差,神憎鬼嫌,但這些話倒得頭頭是道,眾人也樂得隨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