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清晨帶著幾絲一夥士兵早早在上集合,在長官的指揮下列隊開始報數,待所有士兵報完數,長官發現少了一人,向事務兵一問,才知道遲到的人又是李驚雷。
“馬鐵民出列!”長官氣乎乎將一個眼睛的士兵喚出來。
眼睛士兵一路跑來到長官麵前。
長官帶著滿腔憤怒衝眼睛士兵大吼:“我現在命令你向宿舍扔鞭炮炸醒副排長!”
“報告長官。”眼睛士兵誠惶誠恐道:“現在鞭炮已經炸不醒副排長了。”
“那就用手雷!還是炸不醒就用高爆炸彈!無論如何必須把這子炸醒!”長官衝著眼睛士兵大吼大叫,仿如一頭發瘋的猛獸。
眼睛士兵不敢再拖延時間,向長官行了一個軍禮,快步向宿舍跑去。
喘著粗氣跑進宿舍,眼睛士兵來到11號床鋪一看,床上沒有人,隻有一團鼓鼓的被蓋,想來是李驚雷縮進了被蓋裏麵睡覺。
這時,放在枕頭旁邊的鬧鍾響了起來,眼睛士兵掀開被蓋,拿起鬧鍾放在副排長的耳朵旁邊,企圖用尖銳的鬧鍾聲音吵醒副排長。
可是躺在床上的李驚雷就像是失去了聽覺一樣,依然處於熟睡狀態中。眼睛士兵臉上露出無奈的神鬧鈴聲音停止,從背包中掏出一竄鞭炮,拿出一隻打火機點燃引線,扔到床鋪下麵向後跑了幾步。
鞭炮迅速“辟哩叭啦”炸響,爆炸聲響徹整個宿舍,如此震耳yù聾的響聲,估計就是聾子都要被吵醒,可是李驚雷依然沒有動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下眼睛士兵急了,皺著眉頭想了想,顫抖著雙手從背包中掏出一枚手雷。之前長官曾經下過命令,鞭炮也無法吵醒副排長就用手雷。
事實上長官僅是氣話而已,但眼睛士兵為人狄直,以為長官的是真話,眼見鞭炮無法起作用,無奈之下決定使用手雷炸醒副排長,可是拿起手雷他又遲疑不決,拉響手雷得往哪扔?扔得太遠可能炸不醒副排長,扔得太近就不是炸醒而是炸死對方了,所以扔手雷這活必須要拿捏得非常準確,位置不能遠又不能近。
可是什麼位置即不遠又不近呢?眼睛士兵在床鋪旁邊走了幾圈,又用手比量了幾下,依然拿不定主意到底扔在什麼地方,此時睡在床上的李驚雷忽然有了動靜,雖然處於睡夢中,但他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好像有人堵住了他的鼻子。
憋了一會兒氣,李驚雷終於受不了窒息的感覺,眼睛一睜蘇醒過來,抬手一摸鼻子,二個鼻孔被什麼東西堵得嚴嚴實實,難怪夢中會有窒息的感覺,眼睛士兵發現李驚雷醒了過來,驚喜的叫了起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李驚雷睡眼惺鬆地看了眼睛士兵一眼,伸手往鼻孔上摸了摸,掏出二隻硬邦邦的東西,拿在手中一看,原來是兩截沒有燃燒完的鞭炮殘骸。
“兄弟?現在幾點鍾了?”李驚雷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問道。
“現在是…….”眼睛士兵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五點8分。”
你怎麼不叫醒我?還差二分鍾我就要遲到了!”李驚雷迅速從床上跳下來,裹起一床被蓋就向宿舍外麵衝,眼睛士兵一邊在後麵追趕一邊大聲提醒:“副排長,你沒有穿軍裝!”
“顧不得這麼多了,這次要是還遲到,我的副排長位置就不保了!”李驚雷一邊狂奔一邊高聲回答。
二人一前一後穿過長長的樓道向方向狂奔,在隊友們驚詫的目光中,李驚雷裹著一床軍綠sè的棉被,全身僅穿一條內褲跑到了上。
來到隊伍前頭站穩,他喘著粗氣昂首挺胸對長官道:“連長,我是李驚雷,現在向你報到,請你看看時間,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連長抬手一看手腕,時間剛剛來到五點三十分,這明副排長沒有遲到。雖然沒遲到,但這也太不像話了,裹著一床棉被來報到成何體統?連長越想越氣,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賴蛤蟆,圓睜雙眼,胸脯上下起伏衝李驚雷大吼:“高壓水侍候!”
士兵們聞言迅速散開,唯有李驚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狐疑之際再看連長,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來了一根水管,對準自己這邊了一道水柱,看著水柱直來,李驚雷嚇得眼睛一睜醒了過來,
謝謝,原來是一場夢!好兄弟馬鐵民站在床邊滿是關懷的問:“你又做惡夢了?”
李驚雷點點頭,從床上坐起懊惱萬分地道:退伍幾個月了,我老是做這種披棉被到上報到的夢,”到這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我睡了多久?”
馬鐵民想了想,答道:“你從早上開始睡,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鍾左右,也就是你已經睡了十幾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