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大陸,生活著一群和我們一樣,又和我們不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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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玖仟玖佰一十七年五月初八晚然,星光燦爛。
這片群星璀璨的夜空之中,有七顆極顯眼的星辰,環抱成圓,散發出一片蓋世的光芒,熾盛甚於恒星,將周圍乃至整邊際其他星辰照耀得黯然失個穹都像是鍍上一層黃金,大地被映徹得一片金黃,所有人被這一種刺眼的光芒逼得睜不開雙眼。
“帝主星環,下大亂!”
大盛帝國猜星台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很深沉仰望渺遠夜空之中,那個蓋世星環。
老人蒼蒼而稀疏的白發在風中輕輕晃蕩,雙眼輕合,溘然長逝。
大盛帝國的王主,大盛文王在這一夜駕崩。
他的另一個身份,是下最強大的預言家。
同時,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讓整個王宮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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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玖仟玖佰三十四年四月。
柔然草原的來的格外得晚,此時的南方早已綠樹蔭蔭,柳絮輕颺。這裏厚重枯草下的嫩草尖終於懶洋洋探出一個頭,雖然隻是一點點,不過那抹鮮豔的嫩綠,還是讓荒涼的草原增添了無限生機。
一隻鼴鼠推開封閉了整個冬的洞口,烏溜溜的眼睛四下張望,發現沒有危險臨近,才一下子竄到地麵上來啃食美味的鮮草。
鼴鼠吃了一會,停下嘴中地咀嚼,細細感受著什麼。
地麵在輕輕震動,一下一下,很有規律。
鼴鼠極不情願地扔下手中鮮草,一溜煙鑽進了自己的鼠窩。
啪啪啪
五六隻紫紅的大腳踩上這個剛剛開封的鼠洞,重新將它封了回去。
“跑快點,不然就是死!”
噠噠的馬蹄聲在草原上踏出了冰冷的悶響,像是死亡之音扣穿每人的心間。
北蠻帝國壯碩的野飆鐵騎上,一個虯髯大漢揮舞著手中的彎刀,狂放肆虐的笑聲響遍遼闊的草原。
身高超過兩米五,爬滿整個臉的大胡子,血管好似要爆裂,比大腿粗的手臂,塞在緊身獸甲中如撐裂的石榴一般的身體,這些條件完美融合在一起,就是暴喝之人呈現出的暴力美學。
黑黝黝的彎刀在暖融融的下,還是顯得森然幽寒,至少在洛白眼裏是如此。
五六個衣衫襤褸的老弱病殘在前麵跌跌撞撞跑著,落魄潦倒,慌不擇路。洛白就是這些老弱病殘的中的一員。
若是細看,會發現他們穿著一sè的大盛軍服,厚重灰麻,看起來顯得格外笨拙。
四月的北蠻草原,氣還是頗為寒冷,每個人呼出的氣息頃刻就凝結成水汽。洛白已經氣喘籲籲,體力不支,幾乎每隔一秒鍾就會呼出兩口氣,眼前白茫茫一片。
“你們這些炮灰,再不跑進樹林,我就一刀一個,趁早去見你們的死鬼大盛文王。”北蠻大漢顯然有些不耐煩,怒喝起來,沉悶的聲響如同炸雷,狠狠一刀背砸在洛白的背上。
洛白那條殘疾的右腿一屈,被這一下砸得滾倒在草地上。
背部的衣衫沿著刀痕破開,一道血痕觸目驚心出現在裸露的皮膚上麵紫紅,膨脹起來,隨時都可能溢出鮮血。
這一刀背灌注了極大力量,讓洛白的身軀一陣痙攣。
“快跑,還想裝死嗎?”北蠻大漢怒喝起來,將手中的彎刀轉了一個圈,示威地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