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她還在揉著眼睛,對著慌張的木青瓷說道:“娘,你的衣裳怎麼打濕了?”
被自己女兒正好撞見這種親密的事,木青瓷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她看了一眼還在滴水的衣裳,勉強的笑了笑:“隻是因為今晚下了大雨。快睡吧,明日還有許多事了。”
“嗯!”
流螢聽話的點了一下頭,但她的目光又移到同樣是一身都濕透的蘇笙月身上,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蘇叔叔也是下大雨的時候來的嗎?可是外麵黑漆漆的,為什麼不白天過來了,這樣還不用擔心會生病。”
“因為蘇叔叔想我們家小螢兒了,一聽見小螢兒來了這裏,蘇叔叔就連夜趕了過來,就想著給流螢一個驚喜,小螢兒還喜歡這樣的驚喜嗎?”蘇笙月也沒有坐到床邊去,大概是被自家女兒撞破這種事,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不妥當。他瞥了一眼木青瓷發紅的耳根子,富有深意的說道:“下一次,就不會是這個時候了。”
“真的嗎?”
流螢眨巴著眼睛,她高興的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跑到床邊,笑吟吟的說道:“我就知道蘇叔叔一定會來看我的。”
小孩子就是容易哄,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她忘了剛才的事,她此刻倒是高興了,走在床邊上,又蹦又跳,看得人莫名的擔心。
看著流螢光著腳,穿著又十分的單薄,迷迷糊糊的蹦蹦跳跳。木青瓷一下子就提起心來,她走到床邊,把流螢往床裏邊拉,關心的說道:“別著涼了,快回去睡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一樣。”
“我等娘親一起睡。”流螢背過手去,她跑跳著到床的最裏邊,抓起薄被就鑽進暖和的被窩離去了。
木青瓷安撫著流螢,她聽著外麵的雨聲,又回頭瞥了一眼蘇笙月,隻說道:“你隨意。”
“那就隨意。”
蘇笙月攤了攤手,差不多也隻能這樣了,總不可能當著自家女兒的麵做出一些不當的舉動吧。本來一家三口之間都有隔閡',此時當是滿滿哄為妙,不然以後他的日子也不一定舒心,被胳膊肘往外拐也說不定。
大概也是定下了日子,就在第二日,蘇笙月就帶著木青瓷和流螢離開了,是為了去赴上京城百花宴之約。沒有什麼比去百花宴更能夠達到昭告江湖的效果,蘇笙月就是想向告知全江湖的人,木青瓷是他的女人,是他唯一要娶的女人。這樣做的目的也不止是為了向全江湖的人宣告,更是為了對他的那幾位情敵已示說明,讓他們最好死了那一條心。至於蘇家那一邊,蘇笙月根本就不用擔心在乎,他上一次娶妻一事,就已經算是跟蘇家表明了態度。繞是蘇家的那些反對的人心中再怎麼不願,也不得不答應他的條件。
趕到上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幾日之後了。蘇笙月可沒打算急趕過去上京城,本來隻是兩三天的路程,硬是用成五天才趕到。主要是百花宴的日子被錦懿卿改了一改,往後推延了十多日,所有才不會顯得匆忙來不及。
時間永遠走得是很快的,那一日日的數被數過去,朝著已經定下的期限。要說有多快,隻需扳著手指頭數就行了。
百花宴當日,依舊是那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更多的卻是三五成群的女俠士,亦或是上京城的那些富貴小姐們,討論的事無外乎就是一樣的。都是當下被傳得最為多的那些事,說來說去說得最多的還是她們所關注的那幾個人。
司琰一出現在百花宴,就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怎麼能不引人注目,他可是才退位的景帝。雖是退位放權給小皇帝,但景帝的威勢不是假的,隻要他一出麵,估計沒多少人敢有所動作。很多人都在猜測,司琰盡心盡力的培養了小皇帝這麼多年,此時便是有意放權,培養小皇帝獨當一麵的能力。而且司琰如今也不過是四十開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並不算是太老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