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嚴秀一聲厲喝,萬千火星瞬間爆裂開來,連成一片火海,燒在了山貛背上。山貛“嗷嗷”嚎叫起來,慌忙俯下身子鑽進水裏,在水中打起滾來。
可它身上的火卻怎麼也熄不滅。
許世昌笑道,“這火薊狸所吐之火是三昧真火,又豈是尋常的水所能滅的?”
山貛在水裏一陣陣撲騰,不時狂吼幾聲,水麵上咕嘟嘟冒出一串串氣泡。
嚴秀坐在火薊狸背上,遠遠看著,不禁歎道,“雖聽許世昌還有那神秘老人起過火薊狸的本事,可今rì一見才當真是領略到了。”
眾人隻見地上之水一點點變作白煙蒸騰起來,緩緩升上半空。
火薊狸吐出的火竟將水生生烤成了蒸汽!
嚴秀正得意時,卻見山貛忽悠一振,被烤灼的皮毛竟緩緩裂開,從裏麵跑出成百上千隻山貛。
眾人當即大吃一驚!
這些山貛跑的極快,向四麵八方分散開去。嚴秀一時竟不知道該追那一個。
還未反應過來,千百隻山貛已消失在人們視線裏,隻留下大山貛原本一副空殼立在那裏,身體冒著滾滾白煙。
嚴秀駕著火薊狸來到許世昌和富家公子跟前,不解的問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許世昌道,“想必這是山貛的逃遁之術。將自己的身體分成無數個的部分,紛紛逃去。不過這些的山貛隻有一個是本體,其它的都是障眼法。”
“那我們還不快去追!”嚴秀急急道。
“不急!”許世昌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道,“山貛被火薊狸這三昧真火一燒,受了極重的傷,元氣更是大損。再加上它拚盡最後一口氣力使出這個逃遁的招數,現在恐怕是躲進某個山洞養傷呢,一年半載裏也動彈不得了。別是你,此刻就連一個三歲的孩童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我們還是先養傷,再去追山貛也不遲。”
嚴秀一聽此話,隻好點點頭,目光正巧跟許世昌身邊那個富家公子哥相撞。嚴秀見他一條胳膊搭在世昌的肩膀上,另一條胳膊垂下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這回知道爺不是要飯的了吧!”嚴秀撇嘴道。話音剛落毛蛋和大誌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那個噴火的靈獸,還蠻厲害的嘛!”那公子哥低頭道。
秀端起架子,不去理他。
許世昌一見氣氛尷尬,便轉頭問那公子哥,“對了,還不知道兄弟叫什麼名字?”
“我名叫南宮舟。”公子哥答道。
嚴秀一聽,將兩條胳膊端在胸前,一臉的不屑,歪嘴道,什麼不好,非叫‘南瓜粥’。”
毛蛋和大誌一聽此話“噗哧”一下樂出聲來。
宮舟一臉怒氣,伸出手指指著嚴秀,氣得不知什麼好。
嚴秀歪著腦袋瞟他一眼,心裏暗自叫爽。
許世昌一聽這名字急忙問道,“你難不成便是石崗南宮員外的兒子?”
南宮舟點頭答道,“正是在下。”
嚴秀看了一眼許世昌,湊到他耳邊問道,瓜粥’這人你認識嗎?什麼來頭?”
許世昌一聽瞪了嚴秀一眼,一本正經的道,“什麼窩瓜粥,人家叫做南宮舟!是南宮員外的第三個兒子。南宮員外是石崗鎮有名的大善人,膝下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聽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已戰死沙場了,所以格外疼愛這個兒子。”
南宮舟點頭道,“不錯,我大哥和二哥都是抗擊倭寇時戰死的,是我們南宮家族的大英雄!”
許世昌聽後拱手笑道,“不錯不錯,南宮家在石崗是頗有名望的。”
嚴秀聽後對南宮舟冷笑著,“可是你家裏的那幾個家丁卻潑皮的很!”
南宮舟狠狠瞪他一眼,扭過臉去。
許世昌一看,又連忙道,“對了,我名叫做許世昌,是個普通算命人。這位叫毛蛋,這位叫楊大誌,這位打敗了山貛的兄弟名叫做嚴秀。都是我剛剛結識的新朋友。”
南宮舟看了眼嚴秀,氣呼呼的一聲。
許世昌左右瞧瞧兩人,當真是水火不容,頓覺哭笑不得。
嚴秀同大誌還有毛蛋二人商量,花貓鄉已是空無一人,再回去恐怕隻是徒增傷悲。不如隨他一起去追那山貛,待為鄉親們報了仇,再一起尋個名師求道修行,將來也好做個頂立地的大英雄。
毛蛋和楊大誌二人當即答應。此刻三人互相支持,共同下定了決心要到這地之間闖蕩一番。
次人來到鎮口戲台子前,一切準備妥當,準備去尋那山貛惡獸。
可當時山貛逃遁之時有成百上千隻的山貛向著四麵八方奔去,誰又知道哪一個是本尊,該往哪個方向追蹤?
嚴秀當即為難起來,這個問題自己卻從未想過。
隻見許世昌微微一笑,掏出一個羅盤,又從包袱裏拿出一個卷好的手帕,心翼翼的攤開,裏麵有一根堅硬的毛刺,大概如筷子般長短,開口道,“這是我昨rì與山貛打鬥過後撿到的,是它頸部的一根尖毛,我們可用此物來尋山貛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