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寧煊趕到後,見此一幕,連忙喝道。
兩個士兵急忙鬆開千憶舞:“參見皇上!”
所有宮人行禮:“參加皇上!”
寧煊上前推開他們,俯身攙扶起癱軟在地的千憶舞,看著她的手還在顫抖,寧煊的心刀絞般痛。
“煊兒,你……”太後急忙起身走到殿門口勸道,“你可知道她是個青樓女子啊!”
“兒臣知道!”
“臣妾拜見皇上!”皇後相繼跟著走出來行禮道。
寧煊瞪了她一眼,嚇得她向後退了一步,躲在太後身後。“母後所言,兒臣都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把她帶進宮裏?”太後的語氣越發嚴厲。“如果讓眾大臣知道你帶一個青樓女子入宮,他們會怎麼看你這個皇帝?怎麼看哀家?”
“兒臣懇請母後不要插手此事,兒臣自有打算!”
“你的打算是什麼?”太後指著千憶舞道,“納她為妃?讓眾大臣看我們皇家的笑話嗎?”
“恕兒臣不能言表,還望母後給予諒解。朕一定會讓朝野上下對我俯首稱臣!”
“但哀家絕對不會允許你把一個青樓女子安置在宮內!一刻都不可以!”太後斬釘截鐵道。
“母後……”寧煊對太後向來百依百順,一句話都沒有忤逆過,再加上他還是個孝子,更不會違背倫理道德。如今,他為了千憶舞頂撞母後,這已算是突破了。
寧煊又道:“母後若是這樣說,那就休怪兒臣了!”
太後眉眼一皺,怒目看向他。
“憶舞姑娘之所以能夠來到皇宮,還是托了母後貼身宮人魏公公的福氣。”寧煊瞥了一眼俯身站在太後身邊的魏公公。
魏公公見皇上如此不悅地提及他的名字,心中一怔,餘光又掃了一眼千憶舞,乍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開始害怕起來。
與此同時,千憶舞也格外詫異地看向寧煊。
太後眉目一轉,瞧了一眼魏公公,一副繼續聽下去的神情。
跟在太後身邊二十餘年,她的一言一行,哪怕一個上揚的嘴角,他都能看出太後的想法。還不等寧煊繼續,魏公公撲通一聲跪在石板上哭求道:“求皇上開恩!求太後娘娘開恩!”
寧煊嘴角上挑,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說說吧,犯了什麼錯?一一給哀家列舉出來!”太後心平氣和道。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魏公公坦承,最起碼不至於讓寧煊有了留下千憶舞的緣由。
“是是!奴才一定會一五一十稟告!”魏公公的聲音顫抖,四肢也在打顫,“於將軍用奴才的寶貝要挾奴才,在宮中與他裏應外合,偷天換日,將於妃娘娘送出皇宮。奴才是被逼的,求皇上饒命!求太後娘娘饒命!”他的腦袋接連不斷磕在地上,額間已經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