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似乎有點內疚啊?”圖休用自己那雙紫sè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人類,微笑著道,那神情就像在看一隻貓或狗,充滿了疼愛和關心。
東殣夜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周圍的妖怪都朝他靠過來,他也沒有注意到,握著的那兩把三棱短劍,漆黑並帶著些鮮血。
荀默悠站在窗前感覺到了外麵妖怪的動作,閣樓很高,無法看清處地麵。荀默悠不由從一旁拿出一隻黑sè的簡式望遠鏡朝地麵看去,閣樓下的景象映入眼中,一個穿著皮衣的年輕人拿著兩把黑sè短劍,被圖休和一群妖怪圍住····
“難道我不把你的族人殺了,你們就會不來困獸城麼?”東殣夜在許久的沉默過後,突然出了這麼一句話。
圖休再次笑了,隻是眼中的光深邃了幾分,道:“你是想擺脫自己的罪孽嗎?人類,果然是群自私的生物。”
“我從來都不覺得獵殺妖怪是種罪孽,這隻是我的工作,作為一種活下去的手段而已,所以你們妖怪必須死掉,這樣我才能賺到錢,你們很值錢!”東殣夜的心在完這句話後變得極為平靜,漆黑的短劍仿佛感知到東殣夜心情似地在他手中發出一聲嗡鳴。
值錢!這個詞在圖休耳邊響起時,他的笑容凝結了,轉而紫瞳裏的光有些刺眼,圖休張開了嘴,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那是圖休自己極少會表現出的神為憤怒。
在下一刻,圖休整個手臂都插入了鳩羽的背部,詭異的紅染濕了他的上半身,鳩羽發出一聲痛到極致的嘶吼,頭部大部分的圓眼在這聲鳴叫後就緩緩合上,鳩羽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失去生機。
一條溫熱的巨大脊骨被圖休抓在手裏,鮮血自那條脊骨順流而下,落到地麵上,流到到東殣夜腳下,濕了他的鞋。
圖休踩著鳩羽的屍體,臉上仍有笑容,隻是分外猙獰。那隻脊骨上的血逐漸流盡,然後在圖休的手中慢慢連血痕都消失得幹幹淨淨,整隻脊骨表麵變成了雪白終化為一把純白的骨刀。
“你這是在向我們表現你們妖怪變態的一麵嗎?”東殣夜想著前一刻如同修羅場的一幕,卻絲毫不為所動,嘴上更加沒有留情。
“嗬嗬,我本來打算用一些技巧先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後再吃掉你,但你真的太讓我憤怒了,所以我就讓你見識下妖族裏遠古留下來的神技好了,隻有瞬間讓你和這座城市化成灰燼,才能讓我稍微平息下我的憤怒。”
“夜支——脊骨怨刃。”圖休的聲音充滿憤怒,從那把骨刃上散發出的氣息竟然讓周圍的妖怪顫抖起來,那來自死亡的怨恨詛咒著周遭一切活著的生物,一些弱的妖怪直接從七竅裏流出鮮血,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更多的妖怪開始選擇逃走了,包括停在空的鳩羽們,這座城市絕對會在首領手中毀滅,他們不願意陪著這些即將成為屍體的人類一起遭受這樣的災難,逃跑時最明智的決定。
"你們不是喜歡賺錢麼,那就下地獄去找圖洗賺錢去吧,這整座城裏的人都給我去死!"圖休揮舞著骨刃,對著東殣夜虛砍而出,一道黑sè的氣弧如同狂風席卷向東殣夜。
東殣夜不認為自己可以抵擋這樣的力量,隻能朝一旁閃躲弧從他身邊擦過,在樓閣下方產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有著驚人的威力,地麵和樓閣下的一些建築瞬間支離破碎,爆炸中心形成一個半球型的大坑,一團黑sè的氣團宛如火焰般在坑裏竄動。
東殣夜左手握著的漆黑短劍掉在了地上,左臂已經被鮮血染紅,從其中引發著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再握住短劍。
“啊哈,躲得不錯,但是你剛才最佳狀態都躲得這麼辛苦,那我再來一刀呢?”圖休滿臉興奮地道,手裏的骨刃再次劃出一道修長的弧線。
東殣夜忍著痛再次將身體移向一邊,隻是速度比上次慢了不少,腿上也多出一道的傷口,東殣夜整個人直接半跪在地上,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
“哈哈,顫抖是最佳表達恐懼的方式,盡情地顫抖吧!不過接下來,你怎麼躲開來自我的攻擊。”圖休很喜歡笑,因為這能突出自己處於一種優越的環境中,就像現在,一種碾壓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