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大地之上,自古孕育著諸多神奇。似畫卷直鋪而開的平地上,巍峨的高山驟然而起,周圍四處,山巒起起伏伏,無數的河流穿插其中,流淌不息。更是北有冰寒之所,東有碧海藍波,西方無盡大澤,南方群山盤踞。一副雄偉壯觀的山河之景自然而生。
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萬物生靈,不知哪一刻開始,便悄無聲息的開始了它的繁衍生息。於是,萬千種族同居一處,活躍在這一片蒼茫的大地之上,給原本靜寂的大地平添了一股生靈之氣。
在萬千種族不斷演化的過程中,人類一族慢慢的凸顯了出來。他們憑借著極強的生存能力,與惡劣的生存環境生死相爭,一代又一代,最終成為了大地之上數量最多的種族,號稱是萬物的靈長。
平地、山嶺丘壑密集之處尚且不論,就連高山險峰、極北冰寒之地,此等嚴酷之所,他們的足跡都遍布其中。或是偶然或是必然,隨著時間的過去,惡劣的環境已經不是人類的對手,人類的生活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規律了起來,而作而息”,正是這種生活最真實的寫照。
大地的南方,重疊的千山之中,舉目望去,遙遙可見,炊煙嫋嫋,升騰而起,映著西邊的晚霞,與空交織在一起,地仿佛也要借助這薄霧般的炊煙再度連在一起。
村裏的民眾已經開始忙碌著晚飯,另一邊還在和家人嘮著家常,普通的臉上掛著平和,偶爾還會浮上來點點笑意,整個村子洋溢著幸福恬淡的味道。
就在這個村子慢慢從熱鬧的白rì勞作踱向夜間的靜謐的時候,在距離這個村子的數十裏外,一個瘦弱的身子,卻正在快速的前進著,似乎正是衝著那個村子去的。
這是一個少年,從麵部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樣子,麵龐黑不黑,白不白,卻頗有幾分俊秀。隻見這個少年一會雙腳加速行走,一會雙腳又離開地麵禦風而行,卻不停息,就像隨著波濤沉浮一般。
少年一身青衣,長發披肩,另綰了發髻,隻是發髻鬆垂,黑發已經有些淩亂了。劍眉之下,還掛著幾顆豆大的汗滴下,青衣之上卻已經是濕了一片。
隻是此刻,他卻管不了這些了,偏頭略微看了眼夕陽,眉頭不期然的皺了起來,但是臉上卻露出堅毅之遠地向著那個村莊的方向望去,便不顧如何的勞累,再度加快了速度,任憑汗滴從額頭滑落下來,打濕衣衫。
入夜,一處農家院裏,除了主屋裏麵還有微弱的燈光外,其餘的地方已經是一片漆黑,粗陋的柴門也已經早早的關上了,這戶農家應該是快要休息了。然而此時,那原本並不如何高的土牆上,一個的人頭慢慢鑽了出來,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閃著亮光,轉來轉去的。
聽一聲很輕的落地聲,一道身影就已越入到土牆之內,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主屋的門外。借助屋裏露出的微暗燈光,隱約可以看出,來人並不是很高,反倒頗有幾分瘦弱。
“碰碰”,兩聲敲門聲響過,就聽見屋裏有人話。不一會兒,開門聲響起,從屋裏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到門外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卻沒發現有人,便要退回屋去,一邊關房門,一邊口中還道:“哪有什麼人啊?八成是你聽錯了。”
然而正在此時,一道身影從旁側突然躍出,正是路上的那個少年。方才,他隱於黑暗之中,中年婦女才沒有看到他。此時的他擺了個鬼臉,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叉著兩條腿站在門外。
而那中年婦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哎呀”一聲,想來是嚇到了,待到鎮靜下來,臉上帶著笑容,大罵道:“你個臭子,就知道嚇你娘。哎呦!可嚇死你娘了!來來來,快寫進來。”
“哪有?就是想給娘一個驚喜。嘿嘿,娘嚇到了吧?!”著,少年大踏步的進入了房門,張開雙臂,向前一抱,剛好能抱到中年婦女的大腿處,臉上滿是喜悅,心裏此刻卻變得無比安寧,就好像再也沒有了外麵的紛爭。
看著兒子一臉滿足的抱著自己,中年婦女眼裏卻是熒光閃動,心裏洋溢著濃濃的疼愛,可口中卻是帶著責怪的語氣道:“臭子,現在知道抱你娘了,早幹啥呢?我看你,把娘嚇死了,你還抱誰去?”著,伸出手去,狠狠地捏了一下少年的鼻子。
少年鼻中發出“哼哼”的聲響,卻也不躲開中年婦女的疼愛。昂起頭,下巴正好頂著中年婦女的腹部,一臉狡黠,鬼靈的道:“怎麼會呢?娘可是會長命百歲的,長命百歲。”連了兩遍,仿佛帶著讓自己信服的力量,也讓中年婦女倍感溫馨,溫暖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