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說話聲的臨近,從屋前小路的樹蔭黑影裏緩緩走出兩個肩扛手提著大包小包的中年人,模樣有點相似,四十出頭,看那打扮還有衣著就知道是淳樸老農民,他兩邊說邊話著走到了房屋門前。
左邊那位稍微年長的將身上手中的袋子遞給身後的弟弟,一邊從屁股後麵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一邊反頭對著後麵的弟弟說道:“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爹爹的那些東西可以買那麼多錢,咱兩小時候就不該偷偷地把他老人家那套號稱是祖傳的寶貝給換了小糖人吃,今天就那裏麵單個一件我出價兩千塊,一個年輕人二話不說就買走了。要是一套的話可就值老鼻子錢了。”
那個稍微年輕點的弟弟跟在兄長後麵走到庭院的一角落中掀起一塊看似很普通的防水布,防水布下露出一個小小的地窖,將身上的東西統統放到裏麵,這才緩步走進已經打開燈光的客廳說道:“那時候誰知道這些事情咯,要是知道那些個小糖人能值幾方水,打死我都不會吃的。
太浪費了,唉!不要想了,過去的事情就讓過去吧。哥,至少咱家還有好多寶貝沒給咱花費掉,這些個日子還換來了大錢嘛,人要知足,對不對。哥,待會咱哥兩在喝上幾口,慶祝一下。哥,哥,你怎麼啦,回答一下撒!”
年輕的弟弟叫了幾聲,怎麼也沒聽到哥哥的回答,心裏一急,快步衝進房去,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蒙了,甚至連後麵的房門自動地關上這麼詭異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比自己先進來的哥哥口吐白沫,腦門上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客廳地上,而客廳用來吃飯的座位上坐著兩個穿著黑色中山裝,臉上帶著七彩京劇麵具的男人,在他們的身後還一動不動地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黑色領帶,戴著黑色墨鏡仿佛電視裏麵那些高級保鏢的高大漢子。
整個房間裏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息,這種氣息壓迫在弟弟的胸前,讓他喘不過氣來,雙手雙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甚至有一種掉頭逃跑的衝動,但是看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哥哥,他一咬牙,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麼晚了闖到我家裏來幹什麼?你們把我哥怎麼了!?”
“不用這麼緊張,放鬆點。我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到你家來幹什麼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待會你的回答會告訴我們我們該幹點什麼,至於你哥你不用擔心,我們隻不過是想讓我們的話更具說服力而已,他還沒死隻是昏過去了。”帶著笑臉的那個人用手一邊輕敲著桌子一邊用和氣的聲音笑著回答道。
“那你們到底要我回答什麼?我們隻不過是鄉下來城裏買點祖傳的東西掙點小錢而已,而且我們明天就要走了,應該跟你們沒什麼瓜葛吧。”弟弟並沒有因為他和氣的語言而放鬆警惕。
“我們來就是想問你一下,關於你們買的這些東西的事情比如說這個東西,希望你要將事情想清楚想仔細了再回答,因為你的回答很可能就關係到了你和你哥家兩個家庭的幸福。”帶著笑臉麵具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過後麵保鏢大漢恭敬地遞過來的不起眼的小物件。
那是一麵大概隻有成人巴掌大的小小旗幟,旗杆是竹製而成,旗麵是三角形的,正麵繡著相依相伴的金色太陽和銀色月亮,反麵則是繡著幾個不知道什麼的奇怪圖形,而旗杆旗麵通體為黑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芒,看來不像是一件凡物。
“咦!這個東西我好像在什麼時候在哪裏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了,要不你把我哥叫醒吧,讓我們哥兩好好地回憶一下。這些年我們都在一起,我見過的東西他一定見過,而且他的記性一向比我的要好,肯定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弟弟滿頭大汗地看了看笑臉人手裏的旗幟小心地建議道。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逃跑或者跟他們拚命地念頭了,因為就在剛才保鏢遞過旗幟的時候,他看到了他撩起來的西裝下麵好像有槍一樣的物件,在華夏地界有這東西的人,不論是黑還是白,可都不是他這種小老百姓能夠惹得起的,還是想個辦法把哥哥弄醒來,兩個人商量商量怎麼辦吧。
“嗬嗬,都說鄉下人憨厚老實,不見得啊,不見得啊,還是有那麼一點小聰明的,也好那就順順你的意,將你哥叫起來,讓你們好好商量商量。”笑臉人對著弟弟點了點頭,發出皮笑肉不笑的聲音,伸手在茶杯裏一點,然後將屈指對著倒地的哥哥那麼一彈。
“嘩啦!”一股冰涼冰涼的冷水憑空出現在哥哥的頭頂狠狠地倒了下去,倒地的哥哥渾身一個激靈,呻吟了一聲,在地上摸索了幾下,就想著用手將自己撐起來,不過可能是過於疼痛的原因,他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哥,哥,哥你怎麼樣了,沒事了吧,頭還疼不疼?”弟弟看到哥哥醒來,來不及思考水是從哪裏來的,不顧一切地趕緊衝了過去將哥哥扶了起來,著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