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看到前麵兩人已上了二樓,低下頭羞澀地對阿汻:“汻哥,我們也上去吧。”
“好好過你叫我阿汻就好。”阿汻紅著臉道。
汻。嘻嘻”低聲笑道,領著阿汻也往樓上走去。這時穎他們已經到了二樓往左邊走,直走到第二個房間前停了下來,開門進去後就把門關上了。
軒帶著阿汻到了二樓時,在樓梯口處停了下來,頓了頓:你先在這裏等等,我很快過來。”完往右邊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走去,在門口敲了敲門推門而進。阿汻忐忑加無聊中隻好周圍看了看。
整個樓大概占地有兩百平,中間有井。二樓以樓梯口為起點,往左走有兩間房,再右轉有三間房,再右轉有兩間,再右轉有三間,然後回到起點。十個房間繞成一個矩形,中間露。牆壁像是經常粉刷,白得耀眼。這時雨下得了一些,淅瀝瀝落在一樓水泥板上,像在催使著樓裏的人兒快點做些什麼。
不一會兒軒就從那個房間裏出來,出門時還關了燈,帶上門。“好了,我們走吧。”軒低頭著話提步往穎他們剛剛走的方向走過去。
這時玲的房間燈還亮著。兩人走到門口時軒敲了敲門,過得兩秒玲開了條門縫眨著眼睛疑惑地望著軒。“伸手出來嬤記得用這個。”完也不知往玲手裏塞了什麼,玲接過東西後捏了捏,一聲趕緊關了門。“走吧。”完右拐走了兩步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扭開門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進去吧。”
將近十二點,樓燈熄,一片黑暗。一樓大廳裏兩袋行李相互依偎著,地下積了些水,正往四周延伸著。雨聲了許多,隱約聽到幾句刻意壓低聲音、莫名其妙的呐喊聲,有男、有女。今夜!注定無眠!
……
……
夜半三點,雨停。一個鬼魅的黑影從樓門口一閃,奪了出來,身手奇快,隻待瞬間便消失在夜sè裏。
大強今又很高興。下午時剛剛打過一架,現在感覺很興奮。和村裏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這時候正在屋裏打麻將。爸媽外出打工,偌大的房間隻有一個人有事沒事都會叫上一二知己,一起喝喝酒玩玩牌。其實大強最愛的娛樂活動還是打籃球。一米九的身高,在這種鄉下的籃球場裏絕對可以叱吒風雲,更何況,大強的樂趣隻是在場上挑一個不順眼的,下暗手弄他。比如隔壁村廠裏那個長得像娘們兒的男子。
這不,下午時另一個鎮裏有一條村派了自組的籃球隊過來,是和自己村裏打一場友誼賽,聯絡一下感情。大強知道,聯絡感情是屁話,不就是他們村裏有一個人進了市隊,現在帶著他到處炫耀麼。
而且那孫子也著實厲害,上了場後,粘球即投,有投必進。三分個個都是空心球。大強邀來打球的幾個夥伴隻能幹瞪著眼,看著分數打斷擴大。終於,勇猛的大強發揮了,在那孫子又一次跳起投三分球的時候,他假裝蓋帽,狠狠的一拳打在了那孫子的下體。沒有電視回放,沒有正規裁判。市隊那孫子倒在地上十分鍾都沒起來。然後,就打起來了。這才是大強要的啊,俗話的好,不打架,無籃球嘛。占著在自己地頭,人多勢眾,硬是把那村人打到他們阿媽都認不出。個個鼻青臉腫,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今晚大強召集了打架的所有朋友,一人出一點錢,在自己家裏開了慶功宴。喝完酒,打完屁,剩下三個較好的朋友沒有走,便核定了打麻將這個大眾的娛樂項目。
大強今年村裏遊手好閑,無所事事,隻等每月在外打工的父母寄些錢回來,自覺倒也活得輕鬆滋潤。他不僅僅是高,身上的肌肉也很發達,大概是在戰鬥中不斷提煉出來的此時坐下來也顯得頗為高大,手裏搓著一隻麻將,嘴裏念念有詞:“六條,六條,六條媽的又是九條。”
其他三兒桀桀地笑了起來,有一人:“強哥,你今晚要想自摸,隻能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才能來了等,等等。你看,你看,絕章二餅。這才叫人品。來來,一人一塊哈。嘎嘎”
大強拍桌而起:“他娘的,不打了,一晚上都糊不了一把。睡覺,睡覺去。”
這時一個穿著牛仔褲,裸著上身,穿著拖鞋的人走了進來:
剛站起來的大強被嚇了一跳,和其餘三人齊齊看了過來。大強認出來了,眯著眼想了想:“他娘的,這不是那邊廠裏的窩囊廢嗎?找抽呢?”之後又想起,每次打球時下暗手弄傷的隻是他的朋友,好像每次要弄他的時候都特別難,似乎是這子早有預料,不是偷偷用手擋住,就是閃過去了,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