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起床了,老爺已經來到院子門口啦!”一個身穿藍sè短衫的年輕女子匆忙跑進一個布置簡單整潔的房間,有些慌張道。
昨不是出門了,怎麼可能回這麼早?”一人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迷糊道。
“是啊,不過少爺今要去蜀元宗學武,老爺就連夜趕回來了。”女子一臉著急的神sè解釋道。
得趕緊的起床了,不然又要挨罵!”原本懶散的聲音,頓時急切起來,少男同時爬起床慌忙穿衣服。
“臭子還沒起床?”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剛進屋就喊道,見少年衣衫不整些發黑。
“哪啊,早起來了。老爹你不是出門談生意了,今還趕回來幹嘛,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少年十五六歲,一身淺黑sè的短衫。長相談不上帥氣,不過看起來讓人很舒服。
“你這一走也不知道多少年,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爹是不能修煉元力的普通人,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中年男子沉聲道。
年聞言眼睛立即濕潤了。他平時練武很勤奮,今隻是想在家多待一段時間,這才沒有早起。馬上就要離開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他其實滿心的不舍。
“好了子別讓我看不起,武者要有一顆堅強的心。”中年男子眼睛紅了,不過強忍著沒流淚道。
爹我一定好好練武,洗刷我們爺孫三代的恥辱。”少年聞言抬起頭堅定道。
“你有這個心就好,來前廳咱父子倆吃頓飯,順帶給你娘道別。”中年男子欣慰的轉身一笑道。
父子倆這頓飯吃得很是沉默,沒有平rì的嬉笑歡快。吃完飯兩人誰都沒有話,幾乎同時出發來到一間布置的古sè古香的房間前,中年男子率先進入。入目是一排牌位,兩人進屋就拜倒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作為杜家的一脈後人,原本是有個很大的祠堂,供奉死去的族人。不過自從出了那件事以後,他們這一支就沒有資格在祠堂裏供奉逝者了。
行禮完,少年又起身來到一個牌位前重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宇今要出門學藝,可能幾年都不能回家,走前特地來給您辭別。希望您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幸福快樂。”
“孩他媽,保佑咱們兒子從此以後順順利利,我們老杜家會再次興旺起來吧。”中年男子也是輕聲念叨道。
牽著一匹純黑sè的駿馬,杜宇不舍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父親和生活了多年的仆從,心中滿是不舍。紅姐照顧了我十年,你替我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您沒有女兒,就算把她認作幹女兒,我也是高興的。這份家業我是看不上了,您還是物sè個合適的人經營吧。”杜宇突然轉身抱住父親,出了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你個臭子話越來越不著調,你這一去不才幾年嘛,又不是不回了?”中年男子笑罵道。
“嘿嘿,我有個感覺,我的人生從此不一樣了,難道您對兒子沒信心麼?”少年嘻嘻一笑,滿臉的自信開朗。
然有。不過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動的地步。”中年男子嗬嗬一笑,不置可否。
“那我走啦!不要太想我哦,桔紅姐你也是。”再看一眼熟悉的人物,少年縱身上馬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
“老爺咱們進去吧,少爺已經看不見了。”有仆從出聲道。
“我知道,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再呆一會。”中年男子有些難過道。
桔紅示意仆從離開,留下男子一個人看著兒子離開的方向。
從自家的巷口轉入平西城的主幹道,行人頓時多了起來,少年不得不放慢速度,同時細細觀看這熟悉的情景。從到大的事情如電影般在心頭掠過,那些加在自己一家身上的不公,他暗自發誓要討回公道。隨著出城的人流,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少年來到北城門。
宇你這身裝備,是要去哪?”一個輕蔑的聲音傳來,守城門的守衛顯然認識杜宇。
“三叔!我爸打算讓我去北蜀城學藝。”杜宇下馬回答。
“北蜀城?你們家家底掏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