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
“嗯。”
“你好,我是校新聞中心的,請問是唐梨月同學嗎?”
“嗯。”
“現在我們有幾個問題想采訪你一下,方便嗎?”
“嗯。”
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開了自動回複。
“請問你對剛結束的軍訓有什麼感想?”
“累。”
“請問你對你的大學生活期待嗎?”
“期待。”
“有什麼期待呢?”
“不用早起。”
“請問你對假期舉行的奧運會有什麼感想?”
“沒看。”
“好的,打擾了。”
“嗯。”
就這麼把天聊死了,這就是我們大一時說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偶爾我也去她空間逛逛,她偶爾中的偶爾回訪我一下。後來劉暢告訴我她大學四年不準備談戀愛,我歎了一口氣,說不得,隻好等她大學畢業了,誰讓我們是天注定好的緣分呢。但我居然發現她在偷看唐明這小子,他沒我高,沒我聰明,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我帥,她到底看上他什麼了?我覺得我需要主動出擊了。
大一兩學期選體育課都和她選岔了,於是上大二我讓唐明賄賂了她的室友,然後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和她選了同一節體育課,而正是這節課結束了我的單相思。當我又一次發現她在課上偷看唐明時,我選擇了果斷出擊,輕鬆在操場上逮住了她,於是我成為了寢室第一個脫單的人。
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我興奮得半夜才睡著,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月月”了,終於不用再偷偷看她的背影了,終於可以和她一起牽手走在校園裏虐人了,我非常開心。
在一起後的一周,我送了她一條手鏈做定情信物,騙她說是出去玩時在地攤上看見順手買的,看她那嫌棄的表情居然也真的信了,她難道看不到那上麵的那個“月”字很像我的筆跡嗎?雖然說確實是有點歪歪扭扭的,唉,不過以她的腦子,我也不指望她能明白了。這條手鏈還是大一的時候被小悅拉著報了一個什麼木刻班,本來我是被小悅拉著去湊數的,因為兩人報名的話會有優惠,去了之後發現還挺不錯,於是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做了一條木質的手鏈,又在上麵刻了一個“月”字,那時也沒想到要送給她,沒想到此刻還派上了用場。
然而月月收了我的手鏈後卻沒有任何表示,我委婉的提醒她了幾次,她也沒有聽懂,於是我隻好開門見山:“這是定情信物?”
“嗯?”
“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呢?”
她這才恍然大悟,於是過幾天我就收到了一個泡腳桶,這個禮物,真真是,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