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無際的西伯利亞雪原上,一個孤獨的身影正頂著風雪前行。
修身的灰白sè法衣在暴風雪的吹拂下瘋狂的舞動著。銀灰sè的及肩長發因為狂風而向著身後飛舞。
他將雙臂橫在眼前,組止著雪花吹拂入自己的眼中。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他已經忘卻了自己究竟在路途上行走了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昏倒在了雪原之中,他的意識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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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空曠的如同監牢的完全由一塊塊巨石所堆砌而成的房間內。
這座房間沒有窗戶,但是卻有著不知名的光源將它照耀的宛若白晝。
一名有著金sè披肩長發的高大英俊的男子被綁縛於豎立在房間正巨大十字架上。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簡樸的亞麻布長袍,長袍袒露出胸口的位置,他的左腿褲腿和作弊的衣袖均被卷起。
縱使他的身上被仿照“耶穌受難”,用五根長長的木釘分別穿透了他的雙手雙腳以及他的左肋,鮮血順著木釘滴落到地上。
他的嘴角依舊帶著嘲弄的微笑。
這個微笑像是在嘲笑世間的所有愚昧的人民,又像是在嘲笑他自己的命運。
咕嚕咕嚕……
這是流水湧出泉眼之時所發出來的聲音。
可是,這裏不是野外,沒有泉眼。
但是,這裏有石縫。
冰冷的流水從地麵的石板的縫隙中湧出,漸漸的在地上彙聚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水窪。
流水湧出的速度極慢。
僅僅隻是鋪滿這地麵上的所有石板就花了很長的時間。
水流緩緩地從地麵石板的縫隙中湧出。
速度很慢,慢的令人無法忍受。
過了不知道多久。
一個時?一?一個星期?
在這個與世隔絕,沒有白與黑夜之分的密封的房間內,任何人都會喪失掉時間的觀念。因此沒有知道知道這究竟發生了多久。
流水此時已經淹沒了他的膝蓋。
雙腳上的的傷口泡在不幹淨的水中,讓他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木釘的緣故,他的血液沒有從傷口中噴湧而出。
這不是什麼好消息。
因為如果他的鮮血從傷口中大量的湧出,那麼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很顯然。有人不希望他如此痛快的死去。
傷口泡在不幹淨的水中,很快就會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生潰爛。
這樣的刑法的目的已經不是為了將金發男子殺死。而是為了折磨他,折磨他的靈魂,使他再活著的時候,看著死亡一點點的逼近。
但是自己毫無反抗的能力。
隻能不斷的在心中向著神靈祈禱,祈禱死亡早點降臨。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通往死亡的路途。
可是,金發的男子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恐懼。
他的嘴角依舊帶著微笑。
突然,伴隨著石板相互之間摩擦的聲音,一道白sè的陽光從花板上照來。
一個身穿黑sè長袍,並將自己的全身全部包裹於其中的神秘人,站在花板的另一方,站在外界,從移開的石板的空隙中,向著下方觀望。
他看到那名金發的男子絲毫沒有表現出慌張或者是崩潰的樣子。
不禁興趣索然的罵罵咧咧的將石板再度蓋上。
照密封房間內的那一道希望之光就此消失。
房間之內再度回到了之前的那種不自然的光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