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安琉才知道,當晚韓哲醒過來試圖再次離開房間,隻是保鏢身體素質遠比她們好得多,兩個保鏢輪流看在門外所以怎麼也沒讓韓哲得逞。
為了防止韓哲再做出讓公司受損的事情,動用了非常的手段。
以致於韓母來到病房裏看到現場的情況時,整個人都是淚眼婆娑著,質問著站在門外的保鏢,“你們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法律,憑什麼把我兒子銬起來!”
“對不起夫人我們也是請示了上麵的意見,上麵的人吩咐讓我們這麼做的,隻要韓哲先生在這裏安心養傷等到外界風波一過去我們就會立即釋放韓哲先生。”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沒有權利這樣動用私刑,你們是人我兒子就不是人了嗎,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天譴的!”韓母尖銳的聲音蔓延在整個房間裏。
就連安琉也覺得他們做的太過分了,不過說到底也是為了保護韓哲,如果韓哲再這麼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受傷的遲早是他自己。
金沫珠雖然也很心疼,不過她當然不會願意韓哲去找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所以這就成了他們心照不宣的事情。
直到韓母到了病房裏,大鬧起來的時候才讓兩人紛紛心裏不安起來。
“韓哲前輩……”金沫珠沉默了一會兒,咬咬下唇,輕輕握住韓哲被手銬桎梏的右手,手銬的鑰匙也隻有那兩個保鏢有,她們也沒辦法打開。
眼見著辱罵無果,韓母又開始苦求著,不過兩個保鏢毫不動心的站在原處,不通人情。
韓母挫敗的回到病房裏,手足無措的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小哲……媽對不起你,是媽不對,媽不該讓你進這個吃人的公司的。”
如果昨天還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那麼今天就真的隻是一副軀殼,默不作聲的躺在那裏。
韓哲的雙眼閉著,可誰都知道他隻是假裝在沉睡,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也不再發作,不再有一絲念頭的沉睡。
“伯母您別這樣,我會勸公司裏的人,我會找我爸幫忙的,不會讓韓哲前輩有事的。”金沫珠嗚咽地說。
安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哭的太多,明明那麼悲傷地場景,她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隻是心裏堵的慌,很難受。
“都是我,都是我……小哲,你醒來看媽媽一眼啊,媽錯了,對不起……”韓母跪倒在床邊。
像是知道了韓母的舉動,韓哲立即睜開了眼,緊緊握住了韓母的手背,韓母反應過來,抬起頭凝視著他。
韓哲微張著口,仿佛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沉默的望了望韓母,然後轉過視線盯著窗外遊離的風景。
那個舉動,就像是完全沒有失明一樣,一下子就看到了窗口的那個方向,不再掙紮,不再吵鬧,安靜的望著。
韓母的情緒也跟著穩定了下來,從自己的袋子裏提出了包裝完好的盒子,裏麵分別裝著菜和飯。
“伯母我來吧。”金沫珠殷勤地說。
“這……好吧。”韓母雖然有點擔心,還是將東西都交給了金沫珠,然後又拿了新的飯盒出來,“我知道這麼一大早你們肯定還沒有吃飯,我帶了另外兩份。”
先是遞給了安琉,安琉受寵若驚的接過,金沫珠暫時沒打算吃,第一次照顧人而且還是未來的婆婆麵前,金沫珠顯得特別小心翼翼。
拿著金屬製得勺子挖了一大口的飯和菜,慢慢的送到了他的嘴邊,聲音甜膩得醉人,“韓哲前輩,吃點東西吧,這可是伯母專門為你做的。”
金沫珠的心裏頓時如有小錘子在打鼓一樣,七上八下的想著,一定要讓韓哲吃點東西下去,不然在未來婆婆麵前出醜怎麼好。
“是啊,小哲,就算有什麼事情,還有媽媽在這裏陪你一起麵對,你要把身體養好啊。”
這麼說著時,金沫珠已經將勺子送到了他的唇上,輕輕地說,“啊~~~”
給足了金沫珠的麵子,韓哲張口咽了下去,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給韓哲喂飯,但還是讓金沫珠忍不住內心雀躍著。
其實有傷的地方隻在頭部而已,身體還是健全的,不過右手被拷著卻什麼也做不了,韓哲一口一口吃著那些美味的飯菜。
三個人就這樣守在醫院裏一整天,韓母臉色最為憔悴,嘴唇蒼白,但是眼神依舊明亮,關懷備至的望著韓哲。
就這樣持續了連續三天,報紙新聞還是一切網絡信息能夠傳播的地方,都已經鋪天蓋地的迎來了這場事件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