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有專門的藥品超市,因為是半夜所以走動過路的人很少,安琉掛了號就去了藥品超市。
裏麵還有值班人員,看到安琉來立即殷勤的湊了過來,“你好,請問需要拿點什麼藥?”
安琉說明了情況,值班人員很快理解的說,“根據你所描述的情況,應該要用酒精對傷口進行消毒,注意患處衛生,然後再吃點三七片,如果覺得疼痛的話可以用冰袋冷敷處理,這些我們這裏都有,我現在就開給你吧。”
“啊謝謝,請問需要多少錢?”
“五十三元。”
“哦好。”安琉摸了摸自己的錢包,裏麵隻剩下可憐的二百元整票,拿了其中一張出去換了需要的藥。
回到掛號的窗口前,本來想辦理住院手續就著在醫院過一晚,韓哲的情況也沒辦法再陪著她回去了。
可是沒有醫生開的住院證明根本無法辦理手續,安琉著急的說明了情況,值班人員才同意幫忙問一下。
最後鬧到值班經理都過來,看著差不多已經隻剩下半條命極度疲憊的韓哲,這才破例收留了一次。
安琉將最後的一百元付了床位費,幸好是私人醫院雖然床位少,但是沒有多少人住院,還有空床位可以休息。
“韓哲,韓哲你還好嗎,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可以休息了。”安琉扶著他,焦急地說。
已經差不多快要暈過去的韓哲被她的動作弄醒,低聲的說,“又不是要死了,你緊張什麼。”
“我剛才買了藥,你還有哪裏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吧。”安琉用盡全身力道才扶著他到了病床上,這裏是包間所以隻有一張床,所以比較安靜。
“全身都是傷,還是我自己來吧。”韓哲勾了勾手指頭,“把藥都拿過來吧。”
“不行,你一個人怎麼弄得好。”
“那你是要我脫光了給你處理嗎?”韓哲勉強露出一絲輕佻的笑意來。
安琉紅了紅臉,將買來的藥都放在了床位上,然後別開臉站在一邊,“那你……那你自己處理吧,有需要再叫我。”
韓哲坐在床邊彎著腰撩開自己的褲腿和衣袖,果然是已經紅成一片變得很恐怖的傷口,而韓哲隻是淡漠的看了幾眼,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
拿著酒精塗抹在受傷的地方,自己一個人處理起來也是遊刃有餘,除了需要用到差不多已經快要廢掉的左手比較困難。
安琉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坐的身體都已經僵硬了,終於忍不住出了聲,“那個……韓哲你弄好了嗎?”
完全沒有回應,安琉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韓哲已經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的睡著了。
安琉頭疼的抓了抓腦袋,然後將韓哲沒有壓到的被子卷起來蓋在他的身上,整個過程盡量小心翼翼沒有太大的幅度。
拿了口袋裏剩下的冰袋,安琉用一旁幹淨的毛巾裝著,然後動作輕柔的按壓在他裸露的左手上,希望能緩解他的一絲疼痛。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小時,已經是深更半夜整個醫院都夜深人靜的時候,安琉也忍不住疲倦的打了個嗬欠。
想起因為情況緊急,被寄托在陌生人家裏的木木,安琉的心裏有一絲不安,不知道木木到了陌生的環境會不會搗亂。
實在撐不住了,安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隻知道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韓哲正拿著自己的手機通話,口氣囂張的完全不像一個被揍的隻剩下半條命的人。
“你為什麼拿著我的手機,還給我。”安琉驚嚇的上前爭奪,又怕自己動作太大會觸碰到他的傷口,所以隻能作罷,眼睜睜的看他對電話裏的人說了聲再見作罷。
韓哲鬆開手機,抻了個懶腰說,“剛才有個時夜的打電話過來,我看你還在休息就幫你接了,好像說什麼接機的事情,我跟他說了你在這裏陪著我。”
“沒了?”安琉有些抓狂的說,“那……那時夜他就沒說些別的嗎?”
“說了。”韓哲一本正經的說,“他說他會來這裏接你,啊呀呀,讓我想想這是不是你的第二個情郎啊?”
“你不要亂說,時夜是我高我一屆的學長,也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安琉認真的囑咐道。
韓哲露出一個非常欠揍的笑容,“笨麻瓜,你對他沒意思不代表他會對你沒意思啊,隻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的想法,我聽他的口氣一點不像是對你沒有意思的,那麼緊張你,是不是你們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