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白貓這幾個月也胖了不少,從原本高貴優雅的體態變成了一個豐腴臃腫的白團子,白貓自然也不滿意自己的外表,無奈夥食太好。
白貓在他的身邊徘徊了一陣子,然後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趴在了淩陌的雙腿上,淩陌向後仰著,兩手抱頭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事情。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把思緒拉了回來,舉起白貓放在眼前,口氣認真嚴肅的說,“我們回家吧,回自己的家好不好。”
“喵。”白貓撓撓爪子,動作很激烈,在淩陌看來卻是絕對的支持。
“你也想軟軟了是不是,我們回去看看她把。”淩陌受不了思念的折磨,對於安琉明明答應會過來看他卻始終沒有出現的事感到疑惑,他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問問她。
感受到淩陌的心思,白貓將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乖乖的窩在他的肩頭,即使這對它的主人來說要承受負荷。
正在用心摘著菜葉的女保姆抹了一把汗,忙了這麼久總算把菜都弄得差不多了,一會兒也準備好了還要送到客廳去。
當她站起身時卻驚呆了,一人一貓正大光明的從那個房間裏走了出來,徹底打消了女保姆心目中的念頭,不是金屋藏嬌也不是私生子,而是活生生的一個男孩跟一隻慵懶的白貓。
那人穿著一身藍色長針織外套,形狀優美修長的脖頸上圍著一條綴著五顏六色小星星的藍色圍巾,目光澄澈坦然一雙烏黑的眼眸好看至極。
這是一張連女人都會嫉妒的臉,上帝賦予的完美傑作,一張隻會出現在電視上不可觸及的臉,走在陽光底下的整個人就像沐浴在聖光底下的天使,當然這隻是所有人看見的淩陌的第一個想法。
“時夜走掉了,他讓你留在這裏照顧我對不對?”淩陌也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了這個唯一的活人身上,麵無表情的問著。
女保姆想到這就是知己的金主,連忙反應過來的點了點頭回應,“沒錯沒錯,是時少爺吩咐我在這裏照顧您的,您是找時少爺的話可能有點晚了,時少爺已經去別的地方了。”
麵對女保姆一番仔細解說,淩陌不屑的冷笑,“我要找他做什麼,他走了當然是最好的,現在……立即幫我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我一定馬上就會為您辦好!”女保姆畢恭畢敬的說。
然後女保姆看見了,眼前的人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明明很漂亮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我要你立刻馬上找一個能打電話的手機過來。”
女保姆先是點了點頭,而後驚恐的搖頭,因為她記起了時夜臨走時對她說過的話,她想拿到這筆錢就一定要遵守這個規則才能拿到那張支票上的錢。
雖然買一台打電話的手機根本要不了幾個錢。
“這……少爺您不是在為難我嗎,我是不能這樣做的啊,更何況也是時少爺特別吩咐過的事情我就更不能不遵守了啊。”
“那如果說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聯係到外麵的人呢?”
“那也不行……違反了合約協議也就失去了雇主的信譽度,少爺您還是別為難我了吧,我以後可是要靠這個吃飯的。”
時夜做的真他媽絕,此刻淩陌的心中如同火燒一樣憤怒在燃燒著,什麼保護什麼為他好,都不過是變相的拘禁。
每天做著重複的事情,想念著同一個人,過著生不如死的狼狽生活,他感覺自己和死沒有什麼區別了,可是無論他向上帝奇緣的再虔誠,想要見到軟軟的願望終究不會實現。
最後,他終於疲憊的倒在了理智被燒光的無邊黑域裏,他動手將麵前的人掐住,狠狠的按在牆壁上,歇斯底裏的納吼著,“我他媽讓你把手機給我!!!”
女保姆不由自主的嚇破了膽,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害怕的說,“好好好,我這就給少爺您找還不成嗎,不過現在我也沒辦法出去啊,之前有人跟我說隻有每天八點到十點才可以出去,其餘時間所有地方都是封鎖的。”
“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淩陌一點點鬆開她的脖子,右手卻不可抑製的輕顫起來。
他的眼神冷漠而又充滿犀利,沒有人會懷疑下一刻他會做出什麼血腥殘忍的事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從來不會在意犧牲什麼,哪怕要犧牲的是他的性命。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莫逸,補上之前的那最後一下,而他應該感謝他沒有下死手,隻是讓他躺了大半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