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盡全力,咬著牙掙紮的衝到了門邊,卻發現門已經被那兩個陌生女人反鎖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心情油然而生,可是最受打擊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她不能夠相信蘇洛雪為什麼要這樣騙她,還裝作身體不舒服和南越提前離場,隻是想著她的心口就像被一把利刃劃過落下血淋淋的疤痕。
安琉不甘心的拚命掙動著,包廂裏傳來座椅相撞的劇烈響聲,可是李翰的力氣很大,根本沒有用太久的時間久扯破了她心愛的裙子,那是洛洛買給她的生日禮物。
裙子被扯得很難看,就像安琉碎裂掉的心髒,她連開口呼叫的力氣也沒有了,也渾然不知酸澀的眼淚從眼角落下。
“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朋友蘇洛雪吧,我隻是按照吩咐拍幾張你的果照就走,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看安琉哭的淒慘的樣子,李翰的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安琉緊緊的攥著那幾塊被撕碎的布料,失神的望著,連反抗也已經忘記,身上的裙子早就被扯的七零八落了,安琉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很冷,像是身處在冰冷的雪地裏。
皮膚與大地的接觸,激起了一陣陣的顫栗,安琉反應過來緊緊的環住自己的身體,做著最後的掙紮,男人氣得不行,拉扯著她的頭發讓她鬆手,一邊罵著她不識相一邊惡狠狠的抓著她。
正在安琉希望都破滅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打開,強烈的光線照射進來,她聽到熟悉的呼喚聲。
來人將渾身顫抖的安琉抱在懷裏,又從自己身上脫下了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慌亂的說著,“對不起安安,安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做的,我是最該死的壞人!”
蘇洛雪苦著摟緊她,兩人的身體貼的緊緊的,而安琉卻從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溫度,酒廳的保安打著手電筒衝了進去,三下五除二的壓製住一臉惶恐的李翰。
李翰拚命壓抑著努力大叫著,“你們知道我老大是誰嗎就敢抓我,你們好大的擔子,再不放開我我老大會讓你們著間破酒廳關門的!”
“我管你老大是誰,在我們薔薇酒廳犯事情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把你送到警察局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保安說。
“哼,你們得罪我就是得罪了H市最大的龍頭莫家,莫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李翰掙紮著被保安壓了下去。
安琉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感受不到,身體仍是徹骨的發冷。
就在剛才的那段時間裏她經受了最絕望而又黑暗的事情,而同時做著一切的人就是她身邊最信任的好朋友,那種痛意就仿佛似被最親之人用劍插入胸口,讓她難以置信。
痛苦和懺悔糾纏的出現在蘇洛雪的臉龐上,她抱緊渾身顫抖的安琉,輕聲說著,“安安你原諒我,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也是沒有別的選擇才這樣做的,真的很抱歉,親愛的安安……”
安琉緩慢而又堅定的推開她,聲音嘶啞的說,“我不怪你,可是我無法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努力的想著這一切都不關蘇洛雪的事情,是莫家在針對她,可是越是這樣想,一股無力感就向著安琉湧來。
“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過去了就不會存在,安安你知道嗎……我掙紮了很久,最後才發現自己無法做到留下你一個人,我隻是以為把你帶過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對你做這樣的事情。”
“洛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做這種讓我們都無法回到過去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我……”安琉始終都難以相信促成這一切的是蘇洛雪,事實可怕的令她心寒。
她們曾經那麼要好形影不離的走在一起,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裏,每一天她們都是互相陪伴者彼此,她們對彼此發誓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支持保護對方一輩子。
明明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話好朋友,安琉卻怎麼也想不通,到頭來讓她最心痛的會是她唯一最要好的朋友的背叛。
蘇洛雪萬分後悔,她低下頭懺悔的說,“南越對我很好很好,我也真的離不開他,所以我沒有辦法不管他,不管他欠下的債務,那些人逼的好凶,他們所要讓南越用性命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