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是帶著驚疑的目光望向他,卻發現他真得是向她妥協了,就如同他所說得一樣,看見女孩子流眼淚是他的死穴,安琉有些想笑,明明前一刻還是在劍拔弩張。
“好,我們回家。”被牽住的手陷入一片溫暖,安琉動容地說。
夜晚城市燈光璀璨,街邊路燈閃爍,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偶爾有幾個行人走過,整個城市陷入沉睡之中,隻有霓虹燈閃耀著的光芒。
臨近公寓的路邊,一聲微弱的呼喚讓敏感的兩人皆是不由自主停住了步伐。
是貓叫聲……
布滿荊棘的花叢中露出一隻白貓的腦袋來,泛著磷光的漂亮眼睛緊盯著安琉,似乎對她很是敵視。
但是它的身上被荊棘劃傷了,估計是知道掙紮越痛,所以也不敢亂動。
安琉蹲下身,將它四周的樹枝折斷,想要將它抱出來卻反被它抓了一下,疼的叫了一聲。
“不行啊……”安琉擔憂的看著花叢裏的貓,再不救的話也許就要死掉了吧。
“我來。”淩陌扯著她的手臂將她拽向身後,半蹲下,一隻手慢慢地向它伸去,不過這回白貓卻沒有動,讓淩陌安全的握住它的脖子。
另一隻手伸到荊棘裏,托住它的下半身將它抱了出來,好像知道他不會傷害它,白貓也就沒有再做出反抗舉動。
由著淩陌輕輕撫摸著它的背脊,白貓很是舒服的發出一絲呻吟。
“為什麼,它不咬你啊……”安琉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因為你是笨蛋啊。”淩陌頭也不回的,抱著被荊棘刺傷的白貓一路走向公寓。
“我笨就咬我,為什麼啊?”安琉皺了下眉頭,還是想不明白。
然而反應過來,視線裏已經失去他的影子了,安琉慌忙背著書包追了過去。
回到公寓後,淩陌將白貓放在了沙發上,用濕麵布輕輕擦拭著它的傷口。安琉站在一邊看,隻覺得畫麵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好。
然而沒過多久,淩陌的命令就丟了過來,“還看,去找紗布。”
“哦哦,等一下。”安琉立刻轉身,從房間裏搜出了醫藥箱,然後翻出紗布來,拿到客廳遞到淩陌的手中。
淩陌扯開一段紗布,動作輕柔小心的托起白貓的一條腿,然後將紗布繞了好幾圈,固定在它的腿上。
“它受傷了,晚上你來照顧它。”淩陌說。
“我?”安琉表情木訥,“可是它比較親近你啊。”
“你沒看見它是母的嗎,還要我照顧它睡覺,你是豬嗎。”
“我,好吧……知道了。”安琉露出苦瓜臉,又看了一眼對自己明顯很不親近的白貓,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準備先摸摸它。
心裏祈禱著它千萬不要咬自己,然後動作緩慢的摸到它的腦袋,一下一下,心裏叫著:乖,別動啊,保持這樣就好。
或許是聽到安琉內心的祈禱聲音,白貓沒有動作,乖乖的趴在沙發上窩成一團,安琉不禁欣喜起來,又摸了摸它的小腿。
“好可愛啊,對了,要叫它什麼啊?”安琉突發奇想問。
“木木。”淩陌說。
“什麼?”
“就叫木木吧。”淩陌隨意拍了拍它的尾巴,白貓回應的搖了搖。
木木,為什麼叫木木呢?難道是因為……慕悅?
安琉愣了愣,又很快回過神來,勉強笑著去廚房做飯,順便還給白貓弄了點肉,結果白貓很嫌棄的把頭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