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深深地明白。
母親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連城,難免會遭人覬覦。
“你每天住在這裏,外麵的隱形漆可還好?”墨西玦突然問道。
阿黛爾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我每天都會出來查看,少爺放心,這裏一切都好。”
墨西玦微微點頭,說道:“如果有緊急情況,一定要開啟密道離開!”
阿黛爾大驚,“少爺……”
墨西玦果斷地搖了搖頭,“阿黛爾,你明白我的意思,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阿黛爾低下了頭,保持了沉默。
房間裏,言小諾正和璿璣夫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這裏的花我覺得在肩膀這裏比較好。”
“腰部要不要收得緊一點?”
“我看看……”言小諾把圖紙拿得遠了一點,通過陽光仔仔細細地看。
璿璣夫人微微地笑,轉身端了熱牛奶,喝了一口,靜靜地等待言小諾的答複。
“我覺得這樣就好。”言小諾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再收得緊了,就會很挑身材。”
璿璣夫人笑著說道:“如果大家都能穿得很漂亮,也是一種成功。”
言小諾回之溫柔一笑,果然,她和璿璣夫人的想法是一樣的。
她們又討論了一些細節上的裝飾,比如鑽石鑲多少,是整鑽還是碎鑽等等。
討論告一段落,言小諾和璿璣夫人坐在搖椅上麵閑聊。
女人們在一起的話題除了衣服首飾包包,就是各自的感情問題。
言小諾輕輕地說道:“我看你這些天氣色都好了許多,這裏過得很是滋潤啊。”
璿璣夫人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虛化得不太真實,“在這裏,什麼都不用想,好的壞的,都不用去想,又有阿黛爾陪著我聊天,心情就好得很快。”
言小諾笑著握住了她的手:“看你這樣,我就放心得很了。”
璿璣夫人輕輕一歎,回握著言小諾的手:“你呀,這樣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同意的。”
想到墨西玦,言小諾的笑容就淡了一些:“我何嚐不知道他的擔心?隻是不這樣做,怎麼能盡快把薇薇兒引出來?”
她的毒不能等,一旦涉及到了孩子,隻怕到時候又是一番徹骨之痛。
璿璣夫人很是明白,現在言小諾懷著孩子不能死,如果她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父親定會下殺心。
“這個東西給你。”璿璣夫人從脖子上麵拿下了一塊玉牌,給言小諾戴上。
言小諾看著這塊通透的玉牌,陽光下,竟然沒有絲毫的雜質。
“這麼好的玉牌,給我?”
璿璣夫人笑道:“給你你就戴著,別拿下來了。”
言小諾笑著說道:“我戴著水晶,又帶著玉牌,感覺像是那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了。”
璿璣夫人大笑。
清脆好聽的笑聲傳到了墨西玦的耳中,他的唇角抽了抽,這兩個女人聊得倒是開心,把他一個人晾在外麵不聞不問。
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親妹妹,兩個人就這樣把他丟了。
墨西玦冷冷一哼,門就被他推開。
“啊呀!”言小諾驚叫一聲。
墨西玦眉心一皺:“你鬼叫什麼?”
言小諾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說道:“嚇死我了你。”
“我還沒被你的鬼叫嚇到,你倒是先被嚇到了。”墨西玦冷哼,表情十分的不爽。
璿璣夫人立刻感覺到不妙,準備逃之夭夭,“啊,我去給阿黛爾幫忙,你們慢聊。”
說完,她立刻走了。
言小諾看著璿璣夫人的背影,大呼:“墨西璿,你這個不講義氣的。”
璿璣夫人回眸一笑,絕美的臉上笑容粲然,“乖徒弟,師父確實有事兒哈。”
言小諾無語。
墨西玦直接把言小諾抱在了懷裏,說道:“剛才聊得很開心?”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又開始別扭了,她要是點頭承認,他那個臉色就可以跟爐底灰相媲美了。
“還好呀。”言小諾采取了中庸的態度。
墨西玦沒有搭理她那個跟廢話一樣的回答。
言小諾跟墨西玦商量:“我在這裏住幾天,好不好呀?”
墨西玦看都看得看她了,“不行。”
“為什麼?”言小諾驚訝地問,然後采取迂回戰術,“要不,你跟我一起在這裏住幾天?”
得到的回答依舊是:“不行。”
這回換言小諾不高興了。
墨西玦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問道:“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