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他折了回來,對言小諾說道:“言小姐,公司有些事情,我要趕緊去處理一下。”
言小諾立刻說道:“維德管家盡管去,我會照顧好墨西玦的。”
一直被太陽曬著,言小諾有點昏昏欲睡了,她想要回主臥歇個午覺。
門半開半掩著的,言小諾皺起了眉,往房間裏走去。
薇薇兒坐在墨西玦的床邊,而墨西玦在沉睡。
房間裏沒有別人,薇薇兒就俯下身,在墨西玦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言小諾看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門發出了一聲輕響。
薇薇兒聽到響聲抬起了頭,一雙碧水一樣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慌亂神色,反而理直氣壯。
墨西玦沒有覺察,睡得很沉。
薇薇兒就慢慢地走到了門口,言小諾被她一步步地逼出了門外。
房門被薇薇兒輕輕地關上。
“生氣了?”薇薇兒的笑容中帶著無限的鄙夷和諷刺。
言小諾握緊了拳頭,忍著要給她一拳的衝動,對薇薇兒說道:“我不該允許你進主臥的。”
薇薇兒看著言小諾,笑得更加嫵媚了:“言小諾,眼下我忍著你,不過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
言小諾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會為我的孩子著想?”
真是天方夜譚。
薇薇兒的眼睛中閃爍著璀璨的笑意,“言小諾,你別忘了,你的孩子將來是我的。”
“你休想。”言小諾亦是毫不示弱。
薇薇兒淡淡地說道:“我照顧我的未婚夫,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和墨西玦還沒有訂婚,他也不會和你訂婚。”言小諾看著薇薇兒坦然地說道,“雖然你喜歡墨西玦,可是他不喜歡你。”
幾句話,每一句都正中薇薇兒的要害,薇薇兒本就比言小諾高,又穿著高跟鞋,像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言小諾,“看來,我有必要給你看點東西。”
言小諾問道:“看什麼東西?”
“跟墨家門當戶對的豪門不止羅爾斯特家族一個,可是為什麼,墨伯父非要我和阿玦訂婚呢?”薇薇兒淺笑著說道,“如果隻是說兩家是世交,那麼跟墨家世交的豪門很多。”
言小諾咬著嘴唇,半天才說道:“你想對我說什麼?”
薇薇兒冷冷地看著她:“我要讓你知道,我和阿玦之間,你不過是個暫時的擺設!”
“你不要離間我和墨西玦的感情!”言小諾終於來了氣。
薇薇兒毫不留情地反駁:“你和阿玦之間的感情?你們才認識了多久?你知道我和阿玦認識了多久麼!是你能比的麼?”
言小諾睜大了眼睛。
薇薇兒一把抓過言小諾的手腕,拉著她就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言小諾掙脫不得,隻能跟著她往前走。
這是言小諾第一次來薇薇兒的房間,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裝飾,幹淨而簡潔,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房間裏有著各種各樣的醫學著作,桌子上還有實驗裝置,還有沒有完成的筆記。
厚厚的晦澀的醫書闖入言小諾的眼簾,停留的書頁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批注和心得。
言小諾伸手翻了一頁,發現是講人體免疫機製的。
也就是過敏體質和抗敏療法。
“阿玦對玫瑰花先天過敏。”薇薇兒的聲音響在言小諾的耳畔,沒有了平日裏的驕傲,有的隻剩下了柔情,“那年伊芙蓮娜公主帶著阿玦去歐琳娜皇後那裏玩,歐琳娜皇後最愛玫瑰花,阿玦當場就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嚇壞了,歐琳娜皇後更是傾盡禦醫之力,才保住了他的命。”
“從那之後,阿玦就不再喜愛玫瑰花,連著性格都變得孤僻冷漠起來。”
言小諾能夠理解,墨西玦肯定覺得自己是一個病人,不是正常人,他的內心,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改變的吧。
薇薇兒繼續說道:“後來公主去世,阿玦就更加的獨來獨往,對所有人都是這樣,我看著心裏很痛,就想著如果我可以好好地陪陪他,他是不是就能夠開心一些?”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回憶的甜蜜。
言小諾看著薇薇兒,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你就學了醫科?”
“不錯。”薇薇兒說道,“我放棄了我喜歡的設計,選擇了學習醫科,主要就是研究抗敏療法,希望可以調節阿玦的體質。”
言小諾垂下了眼睛,無法忽略心裏的震動,原來竟是有著這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