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望著言小諾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旋即被喜悅所取代,聲音中也有著激動:“是,言小姐,我馬上就讓人來收拾。”
見維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並且做出一副全力支持的姿態,言小諾放下了心。
不一會兒,侍女就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主臥來。
言小諾也沒有多少東西,她這樣做,隻是為了告訴薇薇兒自己的態度而已。
從前的她不爭,但是現在她一定要爭,不管是為了墨西玦,還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當言小諾做好這一切,輕輕地關上房門準備下樓用餐的時候,薇薇兒果然在樓梯口等著她。
言小諾自從知道她唆使靳鳳英算計自己之後,就對她保持著距離,離薇薇兒還有幾步遠站定,雙手在小腹前形成一個護衛的姿勢。
薇薇兒豐潤雪白的皓腕上戴著那鑽石手鏈,一雙剪水雙瞳發著精光,如同那鑽石一般奪目而冰冷。
“住進主臥?”薇薇兒的聲音有若刀鋒,“你囂張得很啊?”
言小諾的聲音不鹹不淡的:“我一直都是住在這裏,薇薇兒小姐是嫌棄客房不好麼?無妨,除了主臥,您可以隨便挑選,中意哪一間就跟維德管家說。”
言小諾的語速不急不緩,侃侃而談,自有一種天然的風度,絲毫不遜於那些名門閨秀。
薇薇兒沒有想到言小諾是這樣不好纏的人,不過她從來不是那種輕易被打倒的人。
“這間房就很好。”薇薇兒收斂了咄咄逼人的語氣,重新找回了作為羅爾斯特家的大小姐的氣度,“隻是不知道歐洲墨家莊園,言小姐可有資格進去看一眼?”
言小諾沒有說話,站在那裏,腰背挺得筆直。
薇薇兒這才覺得氣有些順,她淡淡地說道:“所以你好好地珍惜接下來的九個月吧,過了這段時間,以後都不會有這樣好過的日子了。”
說完,她儀態萬千地下了樓。
言小諾站了一會兒,也一起下了樓。
她們兩人的交鋒被樓下等著開飯的程子琰和唐末憂聽了個完全,兩個男人都覺得有些頭痛,還是覺得女人不要輕易招惹的比較好。
大約是程子琰在那些世界名流貴族中的地位極高,薇薇兒也不敢在飯桌上對言小諾冷嘲熱諷,一頓飯吃得倒也清靜。
吃完了飯,唐末憂優雅地站起身,說道:“爸比,我去看看阿玦怎樣了。”
言小諾比薇薇兒早站起來,緊跟著說道:“末憂,我和你一起去。”
唐末憂那雙俊美靈動的眼睛笑了:“好,跟我來吧。”
薇薇兒氣得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但是礙於唐家的影響力,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有生悶氣的份。
程子琰揉了揉眉心,對維德管家說道:“來了這兩天,也沒看看城堡的風景,維德,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維德管家連忙恭敬領命:“自當為程先生效勞,請。”
偌大的客廳,隻留下薇薇兒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裏。
主臥中,唐末憂給墨西玦做了一次檢查,然後把上午程子琰留下的數據又重新對比了一遍。
“心率正常,血壓正常,體溫正常……”唐末憂一邊看著,一邊在新的報告單上麵寫字。
言小諾聽著都是正常,心裏的壓力又輕鬆了一些,明麗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也好奇地看向唐末憂手裏的報告單,雖然她看不懂。
唐末憂見她這樣,不禁笑了:“你放心,他現在恢複得很快。”然後把報告單放在了桌子上,蹲下身給墨西玦手上的傷口換藥。
言小諾看著墨西玦那猙獰的傷口,心裏如同被戳了一刀,猛地痛了一下,連忙別過眼去。
唐末憂給墨西玦換好了藥,又檢查了一下墨西玦的傷口,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醒來以後不可有大的動作,要多補血。”唐末憂對言小諾細細地囑咐交代,“你一定要注意他的身體,這一年來,他已經嚴重地過敏兩次了,雖然每一次都挺了過來,可是畢竟消耗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唐末憂說得委婉,但是言小諾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隻覺得羞愧難當,輕聲地保證:“我不會再讓他過敏了,我會好好地注意。”
“那就好。”唐末憂笑了笑,然後把藥箱裏的藥留給了言小諾,“因為阿玦是先天性的過敏,自從發現這個事情之後,墨家就重金請爸比為他研製治療方法和抗敏藥,這些年從未間斷過研究,這些藥都是爸比新做出來的,留給你了。”
言小諾珍重地收起了藥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頭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