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尺的話音剛落,樓上的房間裏就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
兩個舉止優雅,清秀俊逸的人。
男的當然是上官瀾,女的居然是上官徵。
他們緩緩走下樓來。
隻聽上官瀾笑道:“魔刀在飛雲客棧的消息自然是我故意讓人告訴上官卓的,對於你這樣的人,無論真假都會親自來一趟的。”
上官徵蹙眉歎道:“四哥故意假傳信息給二哥,目的隻是試探二哥,不想二哥還是……”
她沒繼續下去,隻是深深歎了口氣。
卻聽蕭尺道:“本來我也不想懷疑上官卓的,但是上官彤基本已經掌握了上官家的權利,根本沒必要這麼做。而上官泓乖僻,孤傲不群,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即使有窺伺掌門之心也無奪取掌門之力。所以我就想到了上官卓,隻有他才會想法剪除上官瀾的羽翼。”他長歎一聲道:“可是若不是你們今演的這場戲,我實在想不到他居然會和你勾結在一起。”
謝若吟歎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們。”他緩緩喝下一杯酒道:“我原以為我的易容術已經可以超過百變王,但不想還是被你識破了。”
蕭尺歎道:“一個人無論有多高的易容術,但有一處是化妝不了的。”
謝若吟道:“哦?”
蕭尺的抬起頭來,看著窗外來的一縷陽光道:“那就是心,一個心懷鬼胎的人,無論怎樣易容,他的心所透漏出來的都是的,即使掩藏得再隱秘,也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謝若吟長歎一聲,緩緩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位美如冠玉,豐神俊朗的男子就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鼻尖略微隆起,他的眉毛柔若晚月,他的眼睛更是明亮如水,神采飛揚,蕭尺雖然也稱得上美男子,但第一次看見他的真麵目也不覺自慚形穢,他歎道:“其實你的易容術已得百變王真傳,你實在不該殺了他的。”
褚傾城笑道:“你知道?”
蕭尺歎道:“我本來也不知道,我一直懷疑百變王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是李狂歌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我改變了看法。”
麼話?”褚傾城饒有興致地問道。
蕭尺道:“他你自幼便被送往關外訓練,那時我就想,能讓褚峰如此托付的,必定是個他信得過且武功高強的人。後來我突然想到百變王二十年前無故失蹤,難道是個巧合?”
褚傾城道:“那我為何還要殺他?”
蕭尺歎道:“因為他是褚峰最忠實的朋友,所以他就一定要執行褚峰的路線。但他卻發覺你離這條路越來越遠。所以你必須殺他,他不死你就處處受製,而他絕對想不到一個他培養了二十年的人會在背後暗算他。”
褚傾城歎道:“你猜得不錯,他是一個怪人,但他也確實是我師傅,我自幼被他帶至關外,經受非人的訓練,不但學到了他的武功和易容術,還機緣巧合地得到了關外一個異人的真傳。”
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道:“幸好還有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光蕭尺道:“謝若吟是褚傾城,可惜也是本教新任的百變王。而荊問雪絕對是荊問雪,她也不是什麼賣花女,而是本教的‘千手王’,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他絕對可以擊敗上官徵。”
蕭尺道:“那麼慕容青衫和鬼秀才呢?我一直想不起來鬼秀才是誰?”
褚傾城笑道:“他當然是你認識的人,不過你不必知道了,鬼秀才絕對可以敵住上官瀾,慕容青衫的武功也絕對可以邁入江湖一流高手境地,有他和我對付你,你認為你們有勝算?”
的確沒有勝算,隻要慕容青衫發動攻擊,蕭尺就必然要出招閃避,隻要自己身形一動,褚傾城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