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那短發女生小聲地說道,眼神中全是惡毒。
書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
“哼,走著瞧吧!”書蘅似乎打定了主意,和圍在她身邊的女生一起慢慢離開。
葉槿梔和夜恪他們一起聊天的時候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安,想起和初晴吟她們有約,然後社團活動也結束了,就跟夜恪和時塵說了再見。
要是再呆下去這仇恨可就拉大了。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看她不順眼,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是有仇的。
“夏至春,別忘了我請你喝奶茶啊!”書法社團剛剛結束,初晴吟見夏至春就要往教室裏走,連忙叫住她。
夏至春回過頭,點點頭,“嗯,沒忘。我有些事出去一下,你等等我吧?”
“好。”初晴吟於是慢吞吞地收拾起書包。
其實她倒不覺得夏至春沒忘,因為在她心中這些富家子弟都是不怎麼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的。不過要是夏至春說沒忘記的話,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願意去相信。
也許是夏至春天生就給人一種很可靠很安全的感覺吧?隻是到後來初晴吟才明白,那種相信,就叫做默契。
有的人是從小一起長大才慢慢地培養起了默契,比如說夜恪和時塵。而有的人卻是一見麵便有很合得來的默契感。
夏做春走到已經差不多沒有人的走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管家。管家現在應該就在校門口等她,隻不過她不想讓她們看見她有專門的豪車接送,讓人生出那種間隙感。
可能她和別人不一樣,別人老喜歡拿著父母的某種奢侈品到學校炫耀,惹來那些羨慕下掩飾不住的嫉妒感。嫉妒什麼呢?大概是嫉妒出生,為什麼自己就沒有出生在這樣一個富裕的家庭。那樣自己的一生也許就不需要那麼辛苦。
這些人情世故就連學校,這個培養孩子純真地成長的地方也無可避免,更何況是在黑暗的社會呢?
“小姐。”電話裏傳來管家厚重的聲音,偶爾還有汽車的喧囂聲。
全是喇叭的轟鳴,顯得那樣嘈雜。夏至春略微地皺了皺眉頭。
“今天放學後我有事,不要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可是小姐,今天晚上還有鋼琴課……”管家顯得有些為難。
夏至春沉默了一會兒,“缺一次課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吧?跟鋼琴老師請假說我來不了了,隨便找什麼借口。”
現在社會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為了擺脫各種應酬,於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說百般的謊言,失無數次約。
夏至春一直都是厭惡這種行為,可是既然身在這樣的社會總要去做一些自己厭惡的改變,才能夠在這樣的社會中得以生存下去。
“那……我怎麼跟老爺交代?”管家略微的驚訝,小姐以前從來都不會缺課的,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事吧?但依然有些為難,不過對比起其他富家子弟的管家來說,他好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