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看出來我是一個小姐,是嗎?所以你就像調戲?”我冷笑了一聲,心裏莫名的一陣劇痛,差點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猴子連忙蹲下來扶我,有些慌亂的問道:“姐,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喝多了?”
我渾身的酒氣出賣了自己,任由猴子把我扶起來。
“姐,我沒有看不起你,其實我們的遭遇都差不多,我知道都挺不容易的,誰會願意去做我們這些行業啊,這不都是被逼的嗎。”猴子生怕我生氣,又解釋了幾句。
“算你會說幾句人話。我餓了,這附近還有賣吃的嗎?”冷風一吹,酒也醒了一般,剛才又哭了那麼久,肚子裏已經沒貨了。
猴子苦笑著說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又不是鬧市,都是大爺大媽,連個夜市都沒有,更別說這麼晚了。”
他說的沒錯,當時我是為了清淨才選了這麼個地方,現在要自食苦果了。
“姐,要是你信得過我,就去我家,我家就在附近。我給你做點吃的,算是,算是給你賠罪了。”猴子自告奮勇的說道:“別看我一個大男人,可平時也經常自己燒飯,雖然不敢說好吃,至少能吃。”
“就你?”我好笑的說道:“就你還大男人?我看你毛都沒紮齊吧?還敢自稱是大男人!大男人就是你這樣混子日嗎?”
猴子叫猴子,一是因為他實在太瘦,瘦高瘦高的,二是年齡也就十七八歲,和小泉差不多大,可能是上學時的外號。
“我紮沒紮我自己清楚,姐你要是不信,晚上讓你檢查一下。”猴子說完便一溜煙的跑開一段距離,這句話恐怕也是用了不少勇氣吧。
“好啊,敢調戲你姐我了啊!長本事了,你給我過來,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整天不學好,就學會口花花了!”我佯裝大怒去追他,心情卻不知不覺好了很多。
我知道他沒有惡意,隻是長期生活的環境讓他沾染了這些壞習氣。想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能壞到哪裏去,隻是給人的感覺是個小混混罷了。
或許是我們的身份都不怎麼光彩,或許是他和小泉的年齡相仿,我潛意識把他當做了弟弟,總之我們的關係很和諧,升溫也很快。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著各種話題,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老房子。
房子很舊,雖然周圍的小區也都是老城區,可是他家這個平房還是很刺眼,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這家夥,不會是所謂的釘子戶吧?
“當啷!!”
猴子隨手將一直拎著的袋子扔在一個角落,發出瓶瓶罐罐的聲響,我的心裏不由一酸。
雖然路上我問了很多次,他那個袋子裏裝的是什麼寶貝,可他始終守口如瓶,或者岔開話題,我有一次甚至笑問是不是贓物,他當時還差點和我急眼了。
原來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不好意思說啊,這些,都是廢品啊!這個小鬼頭,大半夜出去撿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