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緩了一陣,宵丁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老管家給他的是下午點前就要去報到,現在也快點了,從家裏出發走過去大概也要花上大半個時。怎麼也是第一次要在外麵闖蕩不是,宵丁克還是想提前過去先接觸一下,熟悉下環境。便拿起餐布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推開椅凳,站起身來。
“我有幾個朋友要去看一看,等等就要出門。”看著母親半詢問半擔心的麵孔,宵丁克隨口出了一個理由,趕忙先把母親安頓好。他自知如果出實情來,母親肯定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還要再一大堆心,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服。
但很遺憾,受驚過多的老母親顯然還是不放心,“還是不要去了吧,外麵都下著雪,明吧。”
“有點兒事,必須要處理。哎呀,您就放心吧,我這次不會再想不開了,真必須要走一躺兒。”
縱然宵丁克一遍又一遍的保證,可他母親依然不為所動,臉上寫滿了不信任。宵丁克也很無奈,但又沒有辦法。這時候,他妹妹艾米莉跑過來,拽住他的胳膊,就別出去了。外麵那麼冷,出去就凍壞了。”
看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經過宵丁克自殺的那一次,家裏人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出去了。可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怎麼能變就變。要知道,那可是老管家厚著臉皮好不容易才找到得活兒,他不能放棄,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想到此節,宵丁克就捏了捏妹妹的臉,強製扳開妹妹的雙手。哥就出去一陣。”罷,他繞過艾米莉,走到了門口,就要開門而出。
“等等。”老母親看到勸無用,也沒法再堅持。語風一變,起了其他。“我上樓給你拿件外套,冷,要多注意些。”
“噔噔噔。”老母親很快就從樓上的臥房拿出一件老舊的外套。她走到宵丁克跟前,踮起腳尖,為兒子披上外套。
“這是你父親的,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不舍得扔,你就將就著穿吧。”母親愛憐地摸著兒子的肩膀,眼裏一片深情。
是父親的?宵丁克把鼻子湊到老舊的外套上,想要去搜尋衣服上原主人的氣息,結果,隻嗅到陣陣黴味,大概真是許久沒穿了。但還好,沒有灰塵,料子上乘,這麼多年竟然都還能穿。
子繼父業,披上了這件外套。宵丁克心裏免不了沉甸甸的,一方麵是母親的關愛,另一方麵,他又想起了父親的遺誌,回憶起一個中年男人悲痛的臉孔,心有不甘的絕望和回光返照時的呼喊。
這個家,不能倒!
現在,他回來了。作為新的一家之主,他下定決心,要好好幹,一定要混出個人樣,重現昨rì家族的輝煌。
這是男人的責任!與生俱來的!
生命承載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