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滹沱河畔的冬,冰雪地,滴水成冰,逼人的寒氣凍的人瑟瑟發抖,凍的人伸不出手來.凍的大地裂開了橫七豎八的縫。
站在河畔上,放眼往遠處望去,隻見荒涼一片,不見半個人影。隻有永遠也不知道疲倦的北風,在不停的刮著,刮著。
刮的河畔上草黃樹瘦,枝條幹枯。隻有落到地上的幹樹葉們,在隨著風轉圈打方旋,不住腳的往前奔跑。
這時,有幾隻烏黑的烏鴉,扇動著翅膀,迎風展翅的從遠處飛來。它們看到河邊上參差不齊的楊柳樹,就落下來休息。
他們剛落到楊柳樹上,空中就飛來一隻老鷹,盤旋著朝它們俯衝下來。
烏鴉們見了,就趕忙撲攏起翅膀,哇啦,哇啦,的驚叫著,掉頭往西邊飛去。不一會功夫,就了消失灰蒙蒙的雲層裏,。
到了傍晚時分,風刮的更大了,雲壓的更低了.不一會功夫,朔風夾帶著雪花,紛紛揚揚的從上飄落下來,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緊,越來越黑
整個的滹沱河畔,就像扣上了一口大黑鐵鍋。霎時就變的一團漆黑起來。在這風雪交加的夜幕裏,有一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人。正勾著背,弓著腰。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邁著艱難的腳步。沿著
滹沱河邊上的路,步履蹣跚的往滹沱河下遊的一個村莊走去。他一邊艱難的往前走,一邊不時的停下腳來,辨別一下方向。然後再邁開艱難的腳步,繼續往前走,他就
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望見前邊的村莊。心裏才鬆了一口氣。想到;我終於要到家了。他想到這,就加快腳步,朝前邊的村莊走去。
前邊的村莊,名叫張家鋪。張家鋪雖然村莊很,但村子裏的街道卻很多。有前街,有後街。有大前街,有大後街。還有前街,後街。村子的中間,還夾著一條富家胡同。富家胡同又叫三班胡同。三班胡同又叫三代胡同。三代胡同裏住的都是,三代為財主的富戶。
後來由於社會動蕩,鬧起了土匪,財主富戶們,為了保護自己家的財產,不被土匪們搶走。就一家一戶的花重金,顧會舞拳弄棒的人,給他們看家護院。後來這些財主富戶們,又覺得一家一戶的顧人費用太高了。於是他們就聯合起來顧人,他們把顧來的人,分成早中晚
三班胡同裏,住著村裏最大的財主閆善人。閆善人姓閆是不假,可後邊善人倆字,是他自己改的。他的原名叫閆正人。他老爹給他起名叫閆正人,是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勤勤懇懇的做事。最好還能多讀點書。將來能考上舉人,狀元。也好給他們老閆家光宗耀祖。
但是閆善人對他老子這一套,毫無興趣。他想我們老閆家,家大業大,光房屋就占了富
街胡同半條街。家裏的金銀財寶,更是不計其數。我跟教書先生識幾個字也就巴了。還讀什麼書,考什麼狀元呀。再考上狀元,就得聽朝廷的調遣。聽朝廷的調遣,就得看朝廷的眼sè辦事,哪有當土財主自在。當土財主即不受朝廷的調,也不受朝廷的遣。更不用看他們的眼sè和臉sè行事。正價吃飽就睡,睡好就吃,一三飽倆倒。吃睡煩了,就趕上騾馬轎車,到縣城裏去看戲。看完了戲後,在順便逛逛窯子鋪,這麼愜意的rì子不去過,考什麼舉人狀元,見他娘的鬼去吧。
他拿定主意後,就隻認字,不讀書。由於他隻認字,不讀書。他老爹的舉人狀元夢,自然也就無從談到了。他老爹去世後,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繼承了,閆家豐厚的財產。
他繼承了家裏的財產後,就放蕩不羈起來。他先到縣裏逛窯子。在窯子裏姐後,又在窯子裏聽窯曲。自此以後,他是夜夜歡歌,過年。後來他窯子折騰夠了,就跑回家裏來折騰。他在家裏蹬寡婦門,挖絕戶墳,欺貧辱弱。好事從不幹,壞事不少幹。
由於他所作所為,他的惡名聲很快就傳播開來。他的名聲越來越壞,他不去檢點自己的行為。而是怨恨他死去的爹,給他起的名字不好。於是他改掉自己的名字。可究竟改,他自己也沒有數。於是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苦思冥想。他一邊在屋子裏苦思冥想,一邊在屋子轉圈。他一邊在屋子裏轉圈,一邊自言自語的;我不叫閆正仁了,那我叫什麼呢,要不我就叫周善仁吧。”
他想到這,就搧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自己罵自己;“你這個五義不孝東西。你改名也就罷了,怎麼還改起姓來了。難道你還要忘掉自己的祖宗嗎、:”他想到這,就覺得自己忘掉自己的祖宗沒什麼,反正自己也不是閆家的正根。不過他想來想去,還是不忘掉的好。閆家畢竟給他留下了,這麼大的一份家業。自己要是連名帶姓都改了,還不讓四鄰八鄉的人笑掉大牙呀。可不改,這個名子的名聲又太壞了。不行,我堅決要把這個名子改掉。我不能背著這個壞名聲過一輩子,那我該叫什麼呢?他心裏想著,腦袋裏就突然蹦出來周善仁幾個字。他一想到周善仁幾個字,那我就叫閆善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