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小溪邊上寫生到天黑,山上的氣溫降了幾度,空氣濕度高,不少同學覺得有點冷,回到賓館穿上一件上衣。我們吃過晚飯,有些同學想到附近看看,白盧飛不放心,一定要他們四五個人結伴一起去。有些同學在院裏圍著鬥地主,也有女生在蕩秋千,看她們笑得很開心,清脆的笑聲傳播開來讓人紛紛回頭注視。
在賓館的附近有其他旅客,他們在吃燒烤,和啤酒,這讓我們很是羨慕。
夜幕下,燈光柔和,
遠方,星辰閃耀,
流動的微風輕輕地撫摸,
不知道為什麼讓人很傷感。
我和白盧飛來到院子,環視四周,看到靳訶和張力尹在一張圓桌上喝啤酒。我和白盧飛麵麵相覷,很吃驚。靳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安靜、忠厚、誠實、本分,看到他和張力尹在喝啤酒,這讓我和白盧飛如何不吃驚?白盧飛盯著張力尹,那眼神流露的目光有點惱怒,他認為是張力尹把靳訶帶壞了。
白盧飛走到張力尹麵前語氣生硬的說:“你怎麼帶大哥喝酒呢?”
張力尹說:“是大哥要喝的。”
“啊,是我要喝的,一個人喝太孤單了,所以就拉了張力尹,白班長不要怪他。”靳訶看著白盧飛溫和地說。
“好端端的怎麼喝起酒了呢?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白盧飛問。
靳訶並沒有回答白盧飛的話,而是指著他旁邊的兩張椅子說:“來,坐吧,都坐吧。”
我和白盧飛坐下時看到桌上已經有兩個空瓶子了,靳訶和張力尹在喝著第二瓶。
靳訶手握著啤酒瓶問我和白盧飛:“喝不喝?”
我看向白盧飛,我得看他的意見。白盧飛點頭說:“喝!喝!”
靳訶微微抬頭示意張力尹,張力尹領會他的意思,離開找賓館的老板拿了一箱啤酒和一碟花生米。張力尹抱著一箱啤酒過來時被學委戴夢萱看到,她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
戴夢萱走過來看著白盧飛說:“你怎麼能讓他喝酒呢?”
“大哥不開心,陪著喝點。”白盧飛玩味地看了靳訶一眼,戴夢萱對靳訶的關心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尤其是我,班裏同學都知道我喜歡戴夢萱,眼下戴夢萱對靳訶的關心讓他們都看向了我。我心裏也很複雜,對靳訶我不知道是該不該恨。難道戴夢萱喜歡靳訶?我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戴夢萱對靳訶的關心頻繁。我想到靳訶他耳朵聾了,我就覺得戴夢萱對他的關心是應該的,女人畢竟有著母性的那種慈愛。或許戴夢萱對靳訶的關心是一種憐憫,憐憫不是愛。
靳訶看著戴夢萱難得露出笑容說:“沒事,我過年在家的時候就經常喝酒,沒事,我們男生借酒澆澆愁。”
“好吧好吧,你們千萬別喝多了。”戴蒙萱無可奈何。
戴夢萱臨走時還特意怒視了我一眼,白盧飛和張力尹低頭假裝沒看到,他們心裏肯定在笑。我對戴夢萱的怒視毫不在意,嘿嘿地對他傻笑。戴夢萱說了句神經病就離開了。
我喝了一口酒提起膽子問靳訶:“大哥,戴夢萱對你那麼好,你喜歡她嗎?”
我的話很唐突,很敏感,白盧飛幾乎瞬間看我,似是質問我怎麼能向靳訶問這種問題。張力尹看看我,最後看向靳訶,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靳訶喝了一口酒,低下頭猶豫了片刻說:“不喜歡。我心裏已經有人了,雖然她對我很好,但我把她當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