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給你二十分鍾時間。”時初雪之前回來的時候注意過,超市很近。
“好。”聲音中滿溢欣悅。
另一邊,申瑾然已經乖乖地開始洗菜。
有條不紊的樣子映入易薄空的視線中,著實讓他有絲絲的吃驚。但對於自己之後要吃到的菜,還是隱隱的擔憂。不免多嘴:“瑾然,你想做些什麼要?”
“啊!”申瑾然慌亂的掩飾著自己的錯亂。因為時初雪根本沒有告訴她要做什麼,隻讓她洗菜。
“我說”
“好了,你別吵了。你一直在旁邊講會影響我廚藝的。”
易薄空悻悻地嘟囔道:“就你那廚藝,別人再怎麼影響。你哪還有什麼退步空間啊。”
“你!”申瑾然舉起手中正在洗的蘿卜準備向他砸去,手機就響了。身體趕緊往裏一側,按下了接聽鍵。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你稍微發出一個音,就算是給我回應好嗎?”時初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咳——”申瑾然故作咳嗽。
看著眼前戴著耳機準備開始做飯的人兒,顧逸克微鎖的俊眉中透出疑慮:“你在跟誰打電話?”
“如果你想吃的話,就不要問太多。”時初雪淡淡地回應。
男人微微抿嘴,在一旁的桌子邊坐下。一手撐著腦袋,雙眸直直地望向時初雪做飯的側影。
“好,那我們先把油倒進鍋裏。”
安斯桐乖乖照做。“咳。”
沙發上的男人猛地一抖,這丫頭不會往鍋裏吐口水吧?不好吃就算了,再加惡心可是要人命的。想到這,不禁挑起眉,往廚房裏瞅。
“好,蒜根和蔥根爆一下香。”
東西一放進鍋裏,“刺啦——”的聲音就響起。申瑾然的的手猛地縮回,身體往後一跳,兩米多遠。
“瑾然,回去。你這樣從都要糊了。”時初雪不用問都知道,申瑾然現在正一副光榮就義的樣子朝著她的鍋移去。而且,是以蝸牛是速度,試探性的移去。
“咳。”
“把切好的肉放下去,火開到最大。”
時初雪這邊已然飄香,香味縈繞鼻尖。顧逸克沉迷地眯起了眼,嘴角不自覺地掛笑。他曾多少次幻想過這樣的畫麵。如果可以,他寧願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跟她就這樣生活在這裏.
“咣當咣當”隻聽見炒菜勺跟鍋敲打的聲音,肉卻一些生,一些都開始發黑了。
申瑾然用力地咳嗽著:“咳咳咳咳——”
“瑾然,你是炒不勻了嗎?”時初雪對申瑾然的廚藝實在是了如指掌。
“瑾然,你不是把口水都濺進鍋裏了吧!”
易薄空的話跟時初雪的話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對呀!我快急死了,怎麼辦!”申瑾然一著急,也顧不上暗號,直接就大聲求救。
“噗——”易薄空剛喝進去的水給噴了出來。“我說姑奶奶,你能不那麼惡心嘛?這做飯也要通過衛生檢查再給人吃吧。”
“瑾然你把火關小一點,然後炒的快一點。”
“哎呀你少在那嘰嘰歪歪,我知道了。”申瑾然慌亂地懟著易薄空手上的勁都快花完了。
時初雪把做好的菜端到桌子上,恰好聽到申瑾然的話。人微微一愣,呆呆地望著耳機話筒。摸不找頭腦。
兩分鍾後,全鍋的肉都變成了暗黑色。
申瑾然猛地關火,把菜盛了出來。然後完美地來了一聲:“咳。下一個。”
隔著幾米的距離,易薄空對桌上那盤黑乎乎的東西深深地吞咽了一口。額間不禁慎汗。
再接下去的幾十分鍾裏,兩人先後做了三道菜。配合的也越來越默契,時初雪的菜色一如既往的讓人有食欲,而申瑾然這邊也越來越從水墨畫往水彩畫轉型了。
“魚再過五分鍾就可以蒸好了,你先切點蔥。做好蔥油。”
“咳。”
申瑾然立刻就著手切蔥,目光卻緊緊地盯著鍋裏的魚。畢竟,這是她這一頓飯最好看的一個菜了。
“啊!”手指傳來的劇痛讓她猛地扔下菜刀。
“怎麼了?”易薄空一格躍身,跨了一步就來到了申瑾然的麵前。修長的手指捏起她受傷的手指,輕輕放到水龍頭底下衝洗。“怎麼這麼不小心?”
盡管男人是在責罵她,可那映入視線的棱角分明的側顏還是讓申瑾然的心悄然加快。
“好了,你一邊兒站在。你做一頓飯犧牲我就算了,別待會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易薄空幫她貼好創口貼,就開始切蔥。
“瑾然,蔥油澆上去了嗎?”
申瑾然呆呆地看在正在幫自己焦蔥油的易薄空,情不自禁地伸手按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