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蘇蘇的。
自從午飯伺候顧逸克吃完後,時初雪就借口打電話走出了攝影棚。
偶像劇的她也看過不少,裏麵正在拍攝的畫麵,大概是自己不想看到的吧。
“初雪~”張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時初雪微微側頭:“媛姐。”
“我不是說了嗎?你要隨時隨地在逸克的身邊,助理的工作是不能有一絲時間鬆懈的。”張媛麵無表情,看不出生氣。
時初雪微微一怔,隨時隨地嗎?“媛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張媛一雙大眼注視著時初雪,那眼神中像是隱匿著一把刀,機具殺傷力。
時初雪望向裏麵正與兩個女人在同意鏡頭裏拍戲的顧逸克,小嘴微張:“你說,逸克他為什麼讓我當他的助理。”
張媛默然。她想,時初雪知道。
“我知道。”時初雪自問自答一般地接上了話。
張媛忽的眯起了眼睛,她竟有些看不懂這些丫頭。
“你對逸克……”張媛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
“無論我對他什麼想法,他現在隻是我的老板罷了。何況,他還是萬惜靈的未婚夫。”時初雪忽的嘴角一勾,似是一種嘲諷。
可是,她在嘲諷誰?
張媛輕輕一愣,看來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其實,逸克他當時…….”話還沒有講完,萬惜靈已經扭著腰走了出來。
“媛姐,初雪,你們在聊什麼?”萬惜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明朗,卻很是嬌作。
時初雪低下頭,她不想麵對她。不是怕,隻是不想。
萬惜靈走到時初雪的身邊,一雙纖手輕輕地搭上她的肩:“初雪,我們那麼久沒有見麵。是不是應該好好聊聊?”
感到肩上漸增加的力量,時初雪一雙細眉微微收緊。
“媛姐,我們想聊一聊。”時初雪不說話,萬惜靈隻好支開張媛。畢竟,張媛是自己公司的人,總不會忤逆自己。
張媛的眼神掃向不語的時初想,淡淡地說道:“好。”
等到整個攝影棚外隻有兩個人。
萬惜靈才開口說話:“好久不見,初雪。”
“好久不見。”時初雪不知為什麼,心底就是有一些緊張。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這麼懼怕眼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仿佛,她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能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傷害。
傷疤是她給的,揭開傷疤的還是她。
“初雪,我想三年前你就已經清楚了吧。”萬惜靈一對水靈的大眼中透出的確實與之及其相反的鋒利。
時初雪微微一怔,果然,她是來揭她傷疤的。
然而,偏執的脾氣偏偏上來。“清楚什麼?”明明已經輸了他,可自己卻還要在她麵前爭取什麼。
“嗬。”萬惜靈的嘴角輕輕一扯,很是不屑。時初雪,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跟逸克三年前就已經訂婚了。”
“三年前訂婚?不好意思啊,我不關注國外信息。尤其是這種一錘子的信息,經常是看了就忘了。”時初雪強壓心底湧上的陣陣疼痛,故作輕鬆地說道。
她是在諷刺他們訂婚三年還沒有下文嗎?
憤怒,不悅滿盈在萬惜靈的一對大眼中,礙於公眾場合又不能發火。“時初雪,你少在那說風涼話。我跟逸克已經決定好了,我們今年之內就會舉行婚禮的。”
像是一根芒刺,倏地紮進心底。生疼。
時初雪蹙眉微顫,真的嗎?
“什麼時候說好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一個清冽的男生在兩人的身後陡然響起。
倏然,男人的話像是一記清風拂過湖麵,泛起陣陣漣漪。時初雪緊收的心緩緩平和下來。
“逸克~”萬惜靈一個扭腰,就挽回上了顧逸克的手。
男人俊眉緊收,手臂稍稍用力。從女兒纏繞的臂膀中抽出。
“怎麼了,逸克。”萬惜靈麵露不悅,眸光順著顧逸克惡狠狠地投向幾米外的時初雪。
輕輕抬眸,墓地一怔,他在看自己!
時初雪下意識地收回了目光。
“結婚的事情我沒有跟你提過,而且短期內我也不想提上議程。所有先不要在外麵散布謠言了,省的引起別人笑話。”顧逸克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訓誡,有似是有意的一種宣告。
他是在告訴自己嗎?時初雪在心底淺笑,大概又是她的自作多情。
“走吧。”一晃神,顧逸克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時初雪猛一抬頭,愣愣地輕吐:“去哪?”
“我今天的鏡頭隻有一點,已經結束了。”男人看著她,解釋道。
身後的萬惜靈粉拳緊握,他對她講話什麼時候這麼耐心過?
“惜靈,下麵該是你的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