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皇上怎麼會相信!”喬淑妃憤恨的瞪著佟安歌,像是根本不擔心佟安歌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一般。
可是,她這毫無底氣的口氣,又出賣了她此時的心虛。
佟安歌笑笑:“是嗎?那到時候娘娘若是和三皇子來個滴血驗親什麼的,看看你們母子二人的血液能不能相容,等結果一出來,娘娘且看著,皇上會不會相信。”
滴血驗親這種事情呢,雖然說放在現代有漏洞不成立,可是在古代,那可是人人信奉的,用來嚇唬喬淑妃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聽佟安歌說完,喬淑妃強撐的臉色就再也掛不住了:“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啊,我不想幹什麼啊。”佟安歌一臉無辜,緩緩地湊近喬淑妃,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我隻是覺得這長夜漫漫,無聊至極,所以才過來想要和娘娘說說話而已。”
喬淑妃的臉色更加難看,這明擺著就是在說,我閑得無聊,所以故意想來看你笑話的。
這如果是放在平日裏,喬淑妃肯定怒不可歇,叫人迅速將佟安歌處置了。
但是現在,佟安歌的手裏捏著她的七寸,她怎麼還敢妄動?
而且聽佟安歌的口氣,連峪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她的一顆心就冰涼的離開。
英嬤嬤都已經失蹤了兩天兩夜了,喬淑妃幾乎派人將整個皇宮裏都找遍了,但依然沒有找到人,而且,她派去暗中盯著連峪的人回來稟報,也沒有發現半點連峪的異常,甚至說,連峪也在派人去找英嬤嬤。
原本,喬淑妃心中的猜疑還緩了緩,可是現在聽到佟安歌的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快亮了啊娘娘。”佟安歌看著外麵漸漸變得朦朧的天色,勾著唇,一臉的好心情:“娘娘都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皇上了吧?猜猜看,今日皇上會不會傳召娘娘過去見駕呢?”
喬淑妃的臉色又是一白:“佟安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娘娘這麼聰明,我想做什麼娘娘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說著,佟安歌嘖嘖幾聲:“還真是蠢啊,我這麼做,當然是想要整個喬家的命咯!”
“佟安歌!”
“別喊了,我知道自己叫什麼。”佟安歌摳摳耳朵:“衝我喊是沒有用的,娘娘,你還是省省力氣,想著如何在皇上麵前解釋解釋當年的事情吧。”
她說完,走到了寢殿的中央,看著這一屋子奢華的陳列,都說著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此話一點都不假,從今日開始,喬家,隻怕就要走到恩寵的盡頭了。
她穿越過來,雖然從未想著要害任何人,但是,總有那麼一群刁民時時刻刻的惦記著她的命,這讓她心中怎麼能舒服?
“淑妃娘娘,這幅畫您好生收著,做好給您的表妹立個牌位上柱香,說不定她泉下有知,還能保佑你們喬家一條命呢。”佟安歌說著,輕笑了幾聲,然後轉身朝著寢殿外麵走去。
“佟安歌,你給本宮站住!”
身後傳來喬淑妃淩厲的聲音,佟安歌並沒有回頭,站住怎麼樣,還想聽她再刺激她幾句嗎?
勾唇掠過一抹嘲弄之色,佟安歌走到寢殿的門口,正要抬腳出手,突然背後響起近在咫尺喬淑妃陰測測的聲音:“佟安歌,你知道了這麼都事情,你以為你還能走出這個宮殿嗎?”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一股勁厲的風,佟安歌轉頭,餘光就掃見喬淑妃正舉著一把長劍朝著自己刺來。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想要躲開,可是那長劍已經近在咫尺。
就在長劍快要刺進自己的身體時,一陣淩厲的掌風劈過,‘咣當’一聲,喬淑妃手中的長劍已經被打偏在地上,而佟安歌的身體被一陣大力向後拽去,跌落到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喬淑妃看著突然出現的夙鈺,雙眸之中的陰毒像是快要溢出來一樣,死死的瞪著眼前的兩個人,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樣。
“淑妃娘娘,殺了我沒有用的,即便你現在殺了我,皇上還是一樣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娘娘以為我會輕易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佟安歌說著,聲音裏麵帶著幾分嘲諷之色。
喬淑妃的臉色鐵青,想要張口,可是觸及到夙鈺那冰冷的眼神,不知道為何,一向屬於她喬淑妃的淩厲和高高在上竟然被生生的壓了下去,在這個男人麵前,喬淑妃竟然感覺到一種壓迫的氣勢。
夙鈺冷冷的看了一眼喬淑妃,也不願意和她多話,帶著佟安歌一言不發的離開。
出了喬淑妃的寢宮,一路朝著自己居住的小宮殿行去,佟安歌這才感覺到夙鈺身上強烈的憤怒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