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舒望銳利的目光落在夙鈺的臉上:“此案何人審理自有皇上做定奪,本丞雖然身為丞相,但也不能僭越。”
聽他說完,佟安歌心中忍不住輕笑一聲,喬舒望這話裏的意思就是,皇上下旨讓王謙和查清此案,夙鈺此刻在這裏審案,就是僭越咯!
夙王淡淡的看了一眼喬舒望:“喬丞相如此深明大義,本王在此先謝過了。”說著,夙鈺朝著站在喬舒望身旁的王謙和看了一眼,王謙和會意,輕咳一聲,說道:“丞相有所不知,先前宮中的內侍傳出聖上旨意,此案交由夙王殿下全權審理,下官從旁協助。”
聽見王謙和這話,喬舒望的眸光一凝,瞬間,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了,他剛才收到的消息是,皇上叫人傳旨給王謙和查清此案,根本沒有夙鈺什麼份兒,所以他得知夙鈺和佟安歌也在京兆府衙一事,才趕了過來,目的就是為了叫夙鈺也無法插手,這樣王謙和這邊,他自然有法子擺平。
可是沒想到,皇上派人傳旨竟然是讓夙鈺主審此案!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剛才說的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佟安歌看著喬舒望臉上細微的變化,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抹嘲弄,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話果然不假,如果喬寶璋不是喬舒望的孫子,他肯定也不至於心急成這樣,還沒打聽清楚消息就急著趕來,這下,喬舒望才真是棋差一招不太好走了呢!
被關在牢房裏的喬寶璋自然不清楚外麵這些人心中繞過的彎彎道道,他隻是覺得自己高居丞相之位的爺爺來了,他這下沒事了,沒有人敢將他怎麼樣了。
這麼想著,喬寶璋的口氣也變的得意了幾分:“爺爺,你快帶孫兒出去,孫兒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晦氣的地方了。”
喬舒望的眉心擰了擰,夙鈺淡淡的看了一眼喬舒望,音線輕挑:“喬丞相身為此案嫌疑人的親屬,在案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還請先回避。”
喬舒望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本想著如果王謙和主審此案,他略微施加一些壓力,就算是不能讓王謙和此時就無罪放人,但最起碼不會讓王謙和過多的追究喬寶璋的責任,到時候他再找一個替罪羊,將喬寶璋從牢裏撈出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可是現在,主審此案的人是夙鈺,那事情可就不太好辦了。
他喬舒望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能出麵直接幹預一個王爺審案吧!
想到這裏,喬舒望的臉色就更沉了幾分,正欲說什麼,目光掃見一旁的佟安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此案皇上既已下旨徹查,本丞身為丞相都不可過問,那與此案無關的閑雜人等,王爺是不是也該要求回避了?”
這話說的,明顯是衝著佟安歌去的。
佟安歌挑挑眉,剛準備張口解釋,就聽夙鈺涼涼的聲音傳來:“在場除了丞相,其他人都是查清本案的關鍵,丞相既然要求閑雜人等回避,那就請吧。”
噗……佟安歌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來,夙鈺這話,也太狠了,就差直接和喬舒望說,喬丞相,你就是與此案無關的閑雜人等了。
“你!”喬舒望臉色一厲,頓時一張臉陰沉的厲害。
他身居丞相高位,又是宮中寵妃喬淑妃的父親,朝中誰人見了他不是客氣禮敬有加?
一旁的王謙和眼見這倆人僵起來了,輕咳了兩聲,說道:“丞相,佟二小姐也是本案的關鍵人物,所以在沒有查清本案之前,佟二小姐也需要從旁配合。”
喬舒望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嚴厲的看了一眼佟安歌,一甩袖,轉身朝外麵走了。
牢裏的喬寶璋見自己的保護神走了,立刻著急的喊道:“爺爺,爺爺你帶我走啊!”
佟安歌聽著喬寶璋急切的聲音,忍不住輕嗤一聲,現在,他就是喊媽媽帶我走也沒有用了!
喬舒望氣衝衝的離開,王謙和頭皮緊了緊,想著自己不像夙鈺這樣隨便想得罪什麼人便得罪什麼人,說了一聲‘我去送送喬丞相’,然後也轉身離開了,牢房裏麵又剩下夙鈺佟安歌喬寶璋三人。
喬寶璋喊了半天,見自己的丞相爺爺也沒有將自己帶走,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頹唐了。
佟安歌看著他這樣子,挑眉說道:“喬少爺還是省省力,現在能帶你出去的可不是你的丞相爺爺,你不如好好求求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把一切都招了,說不定王爺和王大人還能在皇上麵前求求情,爭取個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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