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適合埋伏的地方,木西原他們離開了飛屋的所在地,來到這樹林中。
這裏是河邊少有的山坡地,在這中間有一條荒獸踐踏出的路徑,這路緊挨著樹林,彎彎曲曲地通向遠處。
他們沒有在飛屋那裏幹等,因為木西原是有點發瘋的狀態,他不知為什麼的極恐懼,越來越恐懼。他無法坐下,哪怕隻是靜靜地坐下一分鍾。即使他站起身,也神態古古怪怪來來回踱步,似乎空氣中也有什麼東西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車外激烈的戰鬥也沒能讓他注意力集中把他拯救出煩躁,大荒星上三位外星人使出渾身解數不停地開導,他給出的笑容也是緊張兮兮的,神神秘秘的。反正他控製不住自己,他覺得自己的神經太嗨了,神經已經興奮到上,然後又喝了一百杯咖啡,興奮的神經再度到達更高的上。
這都是因為他有了神識,而神識又被神秘的東西神秘地召喚著神秘的恐嚇著,這種恐懼交雜著召喚,反而帶來了更加強烈的深層次的渴望,就像一見鍾情的男生渴望女生的青像在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偷偷上地盡情釋放愛情。
可是,神識畢竟是初次來到木西原的腦海,它除了帶給他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讓他新奇感動的全新的世界,也讓他更加困惑和迷惑。任何人突然腦海裏多出很多的東西他不知道為什麼,多出很多的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麼,這絕不像地球玄幻仙俠想象的那麼簡單,似乎神識是然應該就會,不用上幼兒園不用上學的。
比如現在,如何處理得到的渴望和糟糕的預感,兩種都是來自神識的非常沒有道理的無法明確表達的“東西”,他能回到地球,回到幼兒時去請教他的媽媽?
問號滿飛,他選擇了回避危險。
他不知道這選擇對他今後會有什麼影響,也許就這麼一次,在建構他的初生的全新的神識世界時,今後將更加傾向於危險的識別而相對的忽略誘惑的波動,要知道巴西的一隻蝴蝶飛舞事情結果卻可能是美國的洪水泛濫,那麼這麼重要的不知對錯的選擇過後,木西原今後還是自己這個木西原嗎?
疑問有時會讓人像路中被車燈照著的呆鹿,傻傻的就那麼站在路動不動地麵對疾馳而來的飛車。或者讓你抱著你那跌了又跌的股票,比路中的呆鹿還呆。
木西原沒有這樣,在疑問中他選擇了行動,後果是什麼他自信地承擔。
離開飛屋,哪怕是暫時離開,木西原決定回避危險。
所以,現在他們來到這樹林準備伏擊一隻最弱的鬥蟲。這隻鬥蟲不是原來那三隻中的,而是後來出現的。在木西原做決定的那段時間又出現了幾隻蟲子,鬥蟲兵蟲都有。這也是木西原內心平傾向於回避的重要砝碼。
離開,可不是簡單的放棄。諾金他們告訴木西原,這樣做也許就放棄了得回木西原他自己的飛屋的機會,一旦飛屋被蟲族弄走,也就是從那刻起木西原已經沒有了他大荒星的身份。
飛屋顯然就是木西原的身份屋,沒了身份屋也就是沒了自己的一切,要知道大荒星荒外人的所有一切都在身份屋中。你的配給,你的武器,你的網絡,你的學習,你的修煉,你的積分,你在人類聯邦城市體係的個人位置,沒有了身份屋你就遊離於聯邦之外了。
超級智腦即使驗證了你的血統,也不能補發你身份屋,除非獲得你身份屋的蟲族將它完全破壞,使你的身份屋從超級智腦的網絡中消失,你才能重新領取到一個新的身份屋。聯邦不能浪費資源,不會讓某人擁有多個身份屋。而且超級智腦沒有你的**,**在你自己的智腦中,即使它重新發給你身份屋,你失去的也回不來了。
可是再是怎麼不簡單,除了離開時複雜的望了一眼,木西原仍然堅定的選擇了離開。隨著他的堅定的選擇,好處也浮現出來,那就是神識仿佛經過錘煉。現在,這神識波動出些許堅韌,些許無畏,些許自信,這些特質就像木西原神識的“香味”飄散開來,觸及探索著新世界的未知,然後又歡快的回來,帶給神識秘密的陣陣細語。
木西原終於平靜了下來,他也聽到了蟲族來臨的細語。
諾金選擇的這隻鬥蟲,帶著兩隻兵蟲和一群臭狼。
狼寶才隻有兩顆,離二十斤還遠,鬥蟲又最弱,這就是大家最好的選擇。
蟲族不都是猙獰可怖的,眼前三隻蟲子至少領頭的鬥蟲可以用非常美麗來形容。木西原讚歎了一聲,然後又用了幾籮筐的話語向諾金他們解釋他的這句讚歎:“哇哦,五彩繽紛的翅膀長在了美羊羊身上,看看老的奇妙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