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獸贔屭赫然出現在巨大的地洞洞底,令行如風始料未及!
眼前的贔屭身長十丈開外,那巨大頭顱連同脖子大約有三丈,身負背殼,背殼畝許大,玄青高隆起,酷似一座山包。
行如風懸在半空,看不出贔屭的體高,隻能見到四隻粗大的腿和短尾巴。
此刻,贔屭的身子開始顫動,那山包一樣的背殼也跟著上下顛簸不已。筍劍插在背殼的製高點,光彩依舊。
吼!
又是一聲大吼,驚動地!
在贔屭的吼叫聲中,筍劍一下倒飛出來,在行如風腳下方圍著贔屭旋轉起來。
“是誰在控製筍劍?是誰在控製如意環?”行如風大惑不解。
值此行如風疑惑時,原先的泥塘業已發生了變化,但見贔屭四周的空隙處,“汩汩”地冒出了清水,轉眼將空隙填平。
原先的泥塘變成了池塘。
吼!
這聲吼叫聲音低沉,贔屭顯得有點愜意,沉浮了幾下,贔屭在水中打起轉來。那巨大的背殼在轉動中,宛若一條在漩渦中掙紮的烏篷船。
水既滿,筍劍便停止了旋轉,托著長長的如同白緞一樣的光線,飛向了贔屭頭前的泥巴圍堰上,一頭紮進去,“滋滋”連響,白霧蒸騰,轉瞬將原先的泥巴燒成一塊焦土。隨即,筍劍的光華趨於黯淡,但未泯滅。
“是贔屭在筍劍麼?不然,它幹嘛飛到那兒去呢?”
疑雲充滿行如風的腦際。
“白疾筍,你過來一下!”聲音沉悶,略帶嘶啞。洞壁回聲連綿不斷。
“是誰在叫我?”行如風舉目四顧。
“白疾筍,是我在叫你!”這次他聽清楚了,那聲音出自腳下。
“莫不是贔屭在喊我麼……”他還在遲疑,就覺身子已輕飄飄地向筍劍落下的地方飛去。
如意環帶著行如風飛到筍劍旁,複回原狀,仍是巴掌大,兀自在他頭前轉圈。
行如風一抬手,便將如意環抓在了手裏。
“白疾筍,知道我是誰嗎?”
嘶啞的聲音發自贔屭之口,果然是它在話。
行如風憑借直覺,感到不會有危險,便道:“我知道您,您是上古神獸贔屭!”
贔屭的大腦袋做點頭狀謝你幫我解開了封印!”
贔屭大嘴雖張,但話時並不活動,聲音似乎是從喉嚨裏擠壓出來的。
“舉手之勞,菜一碟!”行如風膽子一壯,不免失去謙遜。
“白疾筍,你雖是造之材,但目前乃是個凡人,若沒有白疾筍劍和那個黑環子助你,光靠記憶中的一篇《道德經》,還是解不開封印的,明白麼?”
“明白…有點兒不明白……”行如風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明白什麼?”贔屭道。
“好像,好像我的筍劍和如意環沒有受到我的控製……而似乎是您在指揮它們呢。”
贔屭斷言道:“我被封印壓製,發揮不了神通,無力指揮它們。”
揮它們的是誰呢?”
贔屭道:“指揮白疾筍劍的是太上老君的神念,是無形的東西,與封印共存;封印在,神念在,封印解,神念無——且不去管它!而指揮那個黑環子的卻不是神念一類的東西,它是有形的;雖不是真正意義的形體,但看著極像,他便是我弟弟。”